2017年6月23日星期五Tel：（010）62580723 主编：李芸编辑：王剑校对：傅克伟E-mail押zhoumoban@ LITERATURE作品
7 书话岁月 范成大笔下的汴梁 姻金涛 【按照常理，他没有机会亲眼目睹北宋都城汴梁的繁华和衰败，也不能去金国窥探敌国的金中都。
可是历史的机遇偏偏选中了他。
】 在《大博物学家范成大》一文中（载本报5月5日第7版），我以《桂海虞衡志》为例，概述了宋代大诗人范成大在博物学领域的成就。
由于历史的机遇，范成大还是北宋旧京汴梁被金人占领后的目击者，也是北京城市发展史上很重要的时期———金中都的见证人。
今天的学者如果要研究沦陷的开封和崛起的北京，无一例外都要请教范成大。
众所周知，北宋旧京汴梁———东京开封府，从公元960年至1127年经历了9个皇帝共168年，到北宋末年城市人口达130万，是当时中国乃至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城。
关于汴梁的繁华景象，虽然没有照片或视频留下历史真容，值得庆幸的是，北宋画家张择端绘制的长卷风俗画《清明上河图》，像一部纪录片，真实生动地展示了北宋汴梁的城市格局：汴河两岸的纵横街巷、店铺作坊、茶楼酒肆、庙宇僧院、旅舍民居，横跨急流的州桥人来熙攘，河上舟楫往来、卸货载客，大街小巷络绎不绝的马车驼队、贩夫走卒……将一座城池高耸、商贾云集、百业兴旺、寺院清幽、园囿秀美的汴梁全景式地收入眼底。
《清明上河图》创作的具体时间，史书语焉不详。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清明上河图》最早收藏者是宋徽宗（赵佶），他在画卷上用瘦金体书写的“清明上河图”真迹和双龙小印，由此推断，《清明上河图》完成时间应是徽宗政和、宣和年间(公元1111—1125年)。
不料，历史是诡异的。
《清明上河图》捕捉了汴梁 繁盛时期的影像，过了没有多久，1127年，崛起北方的金人大举南侵，开封沦陷，北宋灭亡，史称“靖康之变”。
以胜利者自居的金国军队，把汴梁各个府库所存以及官民的金银币帛统统搜刮，继而对皇宫禁苑进行了空前的洗劫。
不仅俘虏了徽宗、钦宗父子，还将后妃、皇子、公主以及宗室贵戚三千余人，以及大批为宫廷服务的能工巧匠、艺术家、演员、画家等掳掠而去。
至于宣和殿、太清楼和龙图阁珍藏的图书，天下府州县图、舆服、铜人漏刻、浑天仪、法物礼器、珍宝古玩统统席卷而去。
连皇家园林———“艮岳”的太湖石，也被挖出载上大车，运往金人新建的金中都。
汴梁的黎民百姓更是遭殃。
史载：幸存者因缺粮饿死不计其数，金兵退后，田园荒芜，十室九空，麦子熟了竟无人收割。
这是中华文明的一次空前浩劫，人类几百年积累的财富瞬间消失，古都汴梁从此衰落。
历史又一次大倒退了。
范成大生也晚，北宋钦宗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才出生，恰是北宋灭亡前夕。
他的童年及后来科举及第、做官都是在南宋。
按照常理，他没有机会亲眼目睹北宋都城汴梁的繁华和衰败，也不能去金国窥探敌国的金中都。
可是历史的机遇偏偏选中了他。
宋乾道六年（金大定十年，1170年），44岁的范成大以资政殿大学士的头衔率使团赴金国。
范成大的日记《揽辔录》详细地记录了出使金国沿途的见闻，对于北宋旧京汴梁的衰败，作了如实的记载（见《范成大笔记六种》，中华书局，2002年9月）。
（至于对金中都宫阙城垣的记述，将另文介绍。
） 使团这次使金来去两个月。
八月十一日渡淮河即入金国境内。
八月二十日，他们曾在旧京汴梁短暂停留（“入都亭驿歇泊”）。
此时距汴梁沦陷仅43年，繁华的京城已不复存在。
“过东御园，即宜春苑也。
颓垣荒 草而已。
”“入新宋门，即朝阳门也，虏改曰弘仁门。
弥望悉荒墟。
”“过大相国寺，倾簷缺吻，无复旧观。
” “旧京自城破后，疮痍不复。
惕王亮徙居燕山，始以为南都。
独崇饰宫阙，比旧更壮丽，民间荒残自若。
新城内大抵皆墟，至有犁为田处。
旧城内粗有市肆，皆苟活而已。
四望时见楼阁峥嵘，皆旧宫观、寺宇，无不颓毁。
” 离开汴梁这天，范成大一行抓住难得的机会，以凭吊故国的复杂心情，仔细地考察旧日皇城内外。
“出驿，循东御廊百七十余间，有面西欞星门，大街直东，出旧景灵，东宫也。
过棂星门，侧望端门，旧宣德楼也。
虏改为承天门。
五门如画。
两旁左右升龙门，东至西角楼，转东钥匙头街，御廊对皇城。
俱东，出廊可二百间许，过左掖门，至皇城东角楼，廊亦如画。
出樊楼街，转土市马行街，出旧封丘门，即安远门也。
虏改为玄武门。
门西金水河，旧夹城曲江之处。
河中卧石礧磈，皆艮岳所遗。
过药市桥街、蕃衍宅、龙德宫、撷芳、撷景二园，楼观俱存。
撷芳中喜春堂犹岿然，所谓八滴水阁者。
” 这一番访古探幽，是在国破家亡之日，是在金人监视之下，可谓非同寻常。
然而窥望旧时宫阙，已是人去楼空，山河易色，国恨未报，国耻未雪，范成大一行不由地悲从心来，“使属官吏望者皆陨涕不自禁”。
“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范成大这首著名的诗，以汴梁的“州桥”为由，注明“南望朱雀门北望宣德楼皆旧御道”，抒发了积郁心中的忧愤和渴望。
钱钟书评点：“这首可歌可泣的好诗……确确切切地传达了他们藏在心里的真正愿望”，“干净直捷地表白了他们的爱国心来激发家里人的爱国行动”（《宋诗选注》）。
这个评价是当之无愧的。
山水人文 远近高低姻 吴胜明 各不同 【除了苏式的看山之法，对于如何观山赏水，笔者还有三点不同感受。
】 如何看山水，苏东坡在描写庐山的《题西林壁》一诗中，提出了两点：一是从远、近、高、低的不同角度看，不要局限于一个角度；二是从山外看山，即跳出来看。
笔者看了许多山，对此观点深以为然，这两点可以说是“看山手册”。
举例来说，雁荡山中的剪刀峰就是一座颇具代表性的山峰。
由于观看距离和角度的不同，剪刀峰又会“变成”风帆和石柱，让人拍手称奇。
再如，福建泰宁世界地质公园以丹霞风貌著称，其景区的金湖岸边，有个标志性的景观：三剑峰，即三座山峰；但这三剑峰，从另一个 方向看，就变成了一只金猫。
好多游 客，包括笔者在内，都不敢相信这只“猫”就是三剑峰 “变”的，这一神奇景观也被印成了一枚邮票。
除了苏式的看山之法，对于如何观山赏水，笔者 还有三点不同感受。

一、眼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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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笔者去吉林靖宇考察 火山口湖。
站在岸边，透过清澈的湖水往下看，发现 湖底遍布着砂砾大小的火山灰和火山沙。
这些砂和 砾构成了一个个疏密均匀的网眼，湖水之所以这么 清澈，正是得益于这张天然的“筛子”。
大自然的鬼斧 神工让人惊叹，但如今，在现实中，我们人类有时却 好心办了坏事。
如北京的紫竹院公园，10
多年前，该 公园抽干了湖水，然后，用水泥将湖底全部“硬化”。
这种做法其实违背了自然规律，使本来湖水下渗的 渠道被水泥堵得“水泄不通”。

二、眼手合
一。
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实践。
8
年 前的初冬，笔者去陕西宜川黄河壶口瀑布考察。
因为是 在枯水期，黄河水很浅，我便斗胆只身一人走到了黄河 中间，浅浅的黄河水好黄！我蹲下去，用双手捧了一把黄 河水，好滑啊，从未感受的滑润，水从手里流逝时，我第 一次真正亲手感受到了黄河河底的泥沙！看完坐小车 返回，我把这个感受讲给随行的一位年轻人时，他遗憾 不已。
他说，他也想亲身感受一下黄河之水和河底之沙， 但机已失，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因此，在看山赏水 时，有机会亲身感受一下是非常有必要的。
前几年，我第二次去黑龙江的五大连池火山区 考察。
景区内有一个
300平方米的水池，里面是由当 地的冷矿泉水积蓄而成，白天的水温只有零上3摄氏 度，经过阳光照射可达5～7摄氏度。
我经过时，一位 大姐让我卷起裤管，下去试试。
太凉了！当时正值
7 月正午，骄阳烈日下，我居然冷得浑身发抖，仅仅坚 持10秒就上来了！返京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夏 天我们用自来水洗脸，并没有感觉这么凉。
到家后， 我用温度计量了量家中自来水的温度，原来自来水 的水温竟然有16摄氏度。
从此，长了一般人熟悉但又 陌生的关于自来水温的知识。

三、眼脑并用。
除了仔细观看，还要边看边思考。
20年前，中国地质博物馆的季强博士做出了一项优 秀的科研成果，他提出了鸟类起源于恐龙的科学结 论。
其中重要依据之
一，便是在一块恐龙化石的皮肤 上，季博士发现了羽毛状的附着物，正是这“长毛的 恐龙”揭开了“鸟类起源于恐龙”这一奥秘。
实际上， 季博士手中的古生物标本，有阴模和阳模两块，另
一 块的持有者是一位教授，但这位教授却没有发现。
看，除了用肉眼，还要借助科学仪器。
远看，要尽可 能地远，用尽可能高倍数的望远镜看；近看，要尽可能地 近，要用显微镜细致入微地看。
想领略山水的奥妙，探索 宇宙的奥秘，我们还要在“看”上再多下功夫。
飞沿走笔 林奕含自杀本可避免 姻张田勘 【对此，有必要引进一个新概念，带伤
生存，就像带瘤生存一样。
】 4月27日，台湾作家林奕含因不堪抑郁症的折磨，在年仅26岁时自缢身亡。
她的抑郁与死亡的背后，是13岁时（儿童期）曾遭受老师诱奸而留下的严重心理创伤。
她将这些经历写进了今年2月出版的长篇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荣格曾说，一个人毕其一生的努力就是在整合他自童年时代起就已形成的性格。
这句话也可以换作，一个人毕其一生的努力就是在调适和医治其自童年时代就遭受的不幸，例如遭受性侵。
林奕含的自杀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对性侵的社会舆论、中国文化对性侵受害者的偏见和指责，以及得不到心理疗治，共同杀死了林奕含。
层层分析，可以看到，林奕含的被性侵和自杀缘于五道防线的突破。
第一道防线的缺失林奕含已经指出来了，中国父母对孩子的性教育是缺席者和旷课者，导致孩子对人生路上很可能会发生的性侵毫不设防，尤其是对师长、熟人等，以致孩子在这些人面前如同待宰羔羊。
在被性侵之后，作为受害者的林奕含们不但得不到安慰和疗伤，反而会受到指责，并把发生性侵的责任归结到受害者身上。
这是第二道防线的失守。
作为受害者，还要被要求对性侵和未来的后果负责。
这在林奕含的同样受到性侵的同学郭晓奇身上得到体现，后者曾被老师李国华诱奸，却被李国华甩掉，郭晓奇以自我堕落来自我疗伤，最后选择休学。
但父母得知后不去指责和控告李国华，反而威胁女儿：“你以为做这种事你以后还嫁得出去？”这应当是第三道防线的失守。
在这几道防线失守后，性侵的受害者显然会出现明显的心理障碍和症状，并发展到严重心理疾病，如焦虑、抑郁症。
即便受害者知道应求助于心理支援 和疗伤，但是也得不到家庭和社会支持，反而会被认为装病，这是第四道防线的阙如。
林奕含发展为抑郁症，申请不参加期末考试，但遭到系主任的质疑，“精神病的学生我看多了，自残、自杀，我看你这样蛮好，蛮‘正常’”。
这让林奕含心生愤慨，“是不是我今天衣衫褴褛、口齿不清、60天没有洗澡去找他，才会相信我真的有精神病？” 长期的精神压力得不到缓解，受害者陷入“创伤后心理压力综合征”（创伤后应激障碍），也是第五道防线的失守。
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一种延迟性、持续性的心身疾病，也是一种长期的异乎寻常的威胁性、灾难性心理创伤，诱发的原因除了地震、洪水、火灾、战争、交通事故、恐怖活动外，还有监禁、虐待、强奸、诱奸等。
这正符合林奕含13岁受性侵，在13年后得不到有效调适和心理治疗才自杀的周期。
在持续的精神压力下，受害者会产生噩梦、性格大变、情感解离、麻木感（情感上的禁欲或疏离感）、失眠、逃避会引发创伤回忆的事物、易怒、过度警觉、失忆、易受惊吓、抑郁，甚至精神分裂和自杀，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暴自弃。
不过，导致这五道防线失守的不是现代社会没有性教育，没有心理支援和干预，而是传统文化的常识和认知过于强大，阻碍了对性侵的预防和解救。
其中最突出的体现是，生命事小，失贞事大。
从价值观来看，受到性侵固然是不幸，但在生命面前，受到性侵并不可怕，因为生命重于失贞，生活还要继续，未来同样美好。
在迎接未来的幸福中，林奕含已经获得帮助，也比较幸运，因为她找到了丈夫，但是，也由于无法获得持续有效的心理治疗而陷入绝望，自我结束生命。
防范性侵，不只是事前，也在事后，如何理性和科学应对生活中的种种灾难。
对此，有必要引进一个新概念，带伤生存，就像带瘤生存一样。
每个人都会有创伤，尽管创伤的大小并不一样，但创伤总不会大于、高于和重于生命。
小红庙随笔 【我很希望有条件出版书籍的精英们对语文有对爱马仕包包的挑剔。
】 暑天无非两途：雅一点的在藤荫下躺在藤椅上轻摇芭蕉扇，半卷书散在手里，或者半掩着半睡的脸。
俗一点的则在电脑前敲击文字。
敲击出来的文字究竟连打字机出来的文字都不如，因为没有键击的音乐美。
从前当外文系学生的时候，很渴望有一台打字机，那样就可以有整齐的文稿：文章一出炉就有墨香和印刷的质感。
于是，在上海的破旧弄堂屋里从长辈老姑娘老教会学生兼老医科教授老奶奶手里得到第一台锈迹斑斑不能工作的手动打字机后，并不怎么失望，因为 曹聚仁先生第二次往孤山文澜阁看望朋友的时候，也并没有“重新整理国故”的心怀。
我因此仍然沿着暑天随想的路数来草我的小文。
如今看书，竟能读的东西不多，哪怕是经典的文本。
这跟后机器时代的目迷五色关系很大。
网络的迅捷让一个人的资讯在一天里达到以往的极限。
这个时候，传统书籍的诱惑力并不大。
我在沙发上翻阅各种书籍的时候，与其说是在读书，不如说是在找一种生活方式的感觉，在体味书籍渐行渐远的失落补救感觉。
书籍在我手里，于是也如画了画题了字的折扇，是一种清玩。
时或拿一支红蓝铅笔，那是对昔日读书场景的怀旧。
这个时候，文本的语文就很重要，一如陈年的老酒的味道。
我很期待语文的新实验产品能够达到别的消费品一样 暑天随感 姻潘小松 那毕竟是圆了一个梦。
人的文学创作要是没了这样的梦，那只能说是记录时代风貌，比如《人民的名义》，在我那算不得文学。
语文也因为这种旧梦而带有玫瑰的色彩或者哀婉。
否则，散文无故事的精彩，如何吸引读者？钱钟书擅长文言表达，他的《谈艺录》是有六朝骈文的余韵的。
然而，他却欣赏傅雷和黄裳。
傅雷和黄裳都是白话文的高手；黄裳的散文是白话文的当代典范，其经典意义绝不亚于鲁迅兄弟。
鲁迅兄弟因为受母语方言的局限，于白话文的“放”始终不能自如自由。
黄裳的白话散文因此成为绝响。
冯亦代本来是可以进入这个行列的，却因为旁骛外国文学，而错过大师的机会，局面就不如黄裳散文的明朗开阔。
汪曾祺先生说，白话散文坏在杨朔和刘白羽手里，以为两位前辈抒情过分，影响了文字的平实流露。
都是大师，我无从置喙，就像沈从文说郭沫若的字写“不老”。
令人悲哀的是，我们这个有着悠久散文传统的国度，眼下连刘白羽之流的散文也见不到了，四处见到的是鸡零狗碎的日常起居文字，并且还不讲究语法修辞。
书籍泛滥的后果是：印刷成书的文字不经删削到了毁掉三观的程度。
我很希望有条件出版书籍的精英们对语文有对爱马仕包包的挑剔；对自己的著作有饮食和服装不厌其精的要求。
既然文化是往脸上贴金的，那就对文化吸收的成分有个食材级别的要求以证明自己的文化品位。
与时俱进并且精益求精。
乔伊斯的语文实验过去一百年了，然而，《尤利西斯》毕竟只能当一个时代的样本，并没有推广的空间以及愿意效仿的意愿。
普鲁斯特的文本是法语，或者有人在法语里跟进《追忆》？迄今为止，我们民族的小说语言风格仍然没有逾越话本的行文样本，故此说书人仍然喜欢追模话本的传统。
文本的脱离生活语言，至少在小说创作领域是因为创作者过分接受现代或者古代的书院行文方式的结果。
塞万提斯和拉伯雷的语言只能源于生活里的鲜活场景，在这方面书院的培训所起的是破坏的作用。
或问：你的话不矛盾？答曰：不矛盾。
生活里的鲜活语言也是要经过删削才不啰嗦的。
经典语文的要素之一是精炼。
我们之所以还时不时拿莎翁的文本来读一读，就是因为那语文的精彩和精炼。
语文讲究跟茶道讲究一样，体验的人获得的是精致，繁复而有条不紊；铺陈是为了浓缩；所得琼浆玉液即便是语文范畴的，也给人回甘的口感和舒坦。
茶道和语文都是艺术，需要技艺的培养方得从事。
暑天是各种感官得以释放能量的季节，渴了有瓜果，热了有葡萄园；可以下水游泳，可以听蛙蝉鸣噪；坐看行云，思接千古……假如不记录则万事如此，假如有记录的愿望，则语文的修养是第一需要做的功课。
这是暑天里常想到的题目，也是小文的用意。
千里涂鸦 梦的音符在你左右 姻郑千里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他们来到木兰溪畔、壶公山下集结，飞翔飘荡着彩色音符的美丽校园。
】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再见康桥的，是浪漫诗人徐志摩；起舞弄笙箫，留下青春音符再见兰溪的，是莆田学院2015级音乐学音升班。
2015级音乐学“音升班”，迎来自己韶华如金的毕业季，我接受音乐学院院长林荣华教授的邀请，参加了他们的毕业汇报演出。
2015级音乐学“音升班”毕业的学子，来自福建省的各个专科院校，有音乐和茶艺，药学和英语等专业，共有37位同学。
他们精彩纷呈的故事，从两年前收到录取通知书开始。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开始了音乐之梦的追寻。
舞台灯光绚丽四射，伴随他们青春激情的活力四射；舞台水雾仙境缥缈，伴随他们韶华洋溢的仙境魅人。
汇报演出的第一幕，也从吴晓君、池宇、何智莹、黄心禾的男女生四重唱，以及何鑫、李帆等同学情景表演的《追寻》开始。
无论水鼓舞《中国龙》，还是舞蹈《今天我们开始》，他们正如自己原创歌曲中所唱的那样《做自己》，做了一回从此走向理想的音乐之梦、不戴矫饰面具的生活中真正的自己。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他们来到木兰溪畔、壶公山下集结，飞翔飘荡着彩色音符的美丽校园。
钢琴独奏的《蓝色狂想曲》，放飞他们与湄洲岛上空一样的蓝色狂想；器乐合奏的《加勒比海盗》，跃动加勒比海盗的艺术精灵。
这时场景开始变换，天幕上有海鸥在盘旋。
这是湄洲湾的海鸥，还是鼓浪屿的海鸥？抑或是闽江口琅岐岛的海鸥？ 浪花和海鸥永远在互动，女生独唱的《浪花》，也别具一格地创新互动。
张馨雅和林格等伴舞，与吴晓君的独唱相映生辉，犹如红花扶绿叶。
紧接着，观众随着悠扬的民乐合奏，既来到美丽的贝加尔湖畔旅游，也观赏 到了吉野山上绽放的千本樱。
又一年的凤凰花开。
过去的每一天， 他们都把辛勤的汗水挥洒，挥洒在音乐学院的舞蹈室、练歌厅和钢琴房。
毕业汇演他们道出心声：珍惜木兰溪畔相遇和相知的时光，既有这般亲密的同窗同学之谊，就暂且不管曾经的伤痛和未来的分离…… 民族舞蹈《且吟春雨》，吴倩和黄越等多位同学联袂，在雨打芭蕉中且吟春雨；《钢琴八手联弹》整齐划
一，弹奏毕业的寄语和心声；女生小组唱《梦田》，梦中犹在辛勤耕耘自己的心田。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荏苒的是时光，如梭的是岁月。
今后的岁月之梭，将继续编织着青春的光荣梦想，编织着理想的现实锦缎。
毕业季虽然是离别的季节，也是浪漫脱俗的季节、卿卿我我的季节、壮怀激烈的季节、神采飞扬的季节。
阿卡贝拉可追溯至中世纪的教会音乐，教会音乐完全只以人声清唱，并不应用乐器。
李明妍和黄龙生等的阿卡贝拉清唱，无论《时间都去哪了》，还是《平凡之路》，此时无声（乐器）胜有声（乐器）。
舞蹈《我的未来不是梦》，让观摩汇报演出的我如梦如幻，如痴如醉，不知今夕是何夕。
倒数第二个的节目，节目单上印的是“神秘环节”。
神秘环节的高潮终于到来了：全体同学或跳跃或快步，从体育馆的演出舞台纷纷走下来，向亲爱的老师们敬献鲜花。
请聆听他们原创的《班歌》吧：暖色调的梦在身旁，黑白琴键里留着对未来的想象。
记得曾经的彷彷徨徨，还留着我们那些受的伤。
年少的轻狂是属于我们的信仰。
张开手，梦在你左右曾经到以后，它陪着我漂流，向前走，下一个路口执着的理由，在你我心留。
全体同学动情合唱，在掌声中谢幕，在鲜花中谢幕，在霓光中谢幕。
像莘莘学子“班歌”里唱响的那样，“张开手，梦在你左右”，我真挚祝愿莘莘学子，祝愿所有毕业季的同学，“梦的音符在你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