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情思,暴走非斯□

小米 4
陈颐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从外表看到 内部真实的情况 如果你看过经典影片《北非谍影》,一想起摩洛哥,首先想到的城市肯定是卡萨布兰卡。
但如果你问摩洛哥人,最值得推荐的旅游城市,他们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你,去非斯,那里有全球最大的步行区。
在米其林旅游指南中,一段描写令人无法拒绝非斯的诱惑“:如果你只能选择一座摩洛哥城市去看看,那你就去非斯吧。
” 今年6月1日,摩洛哥国王穆罕穆德六世宣布对华免签政策,去摩洛哥旅游不用办理签证了。
于是,这个金秋,我一脚踏进非斯古城。
在迷宫一样的非斯老城游走,聘请一位当地导游是必须的,否则任何游客都会迷失在千年历史的9000多条街巷中。
摩洛哥专业导游的着装是很讲究的:一定是西装革履,佩戴领带,脚穿皮鞋。
摩洛哥旅游局为我们聘请的导游是非斯旅游学院的退休教授Hababi,这个名字的中文意思是“亲爱的”。
传说,穆莱·伊德里斯二世在公元9世纪前后,为了建立一个新的穆斯林王国,来到了这片水草丰盛的谷地。
在为新国都挖掘地基时人们出土了一把金斧头。
在阿拉伯语中“斧头”被称为非斯,古城便因此得名。
非斯是当今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持续有人生活的中世纪城市。
1000多年间,非斯是摩洛哥的宗教、文化、商业和政治生活中心。
20万居民分布在187个区,每个区内都有自己的清真寺、古兰经学校、面包房、汲水池和公共浴室。
外来人的好奇是永无止境的,导游便以历史、文化和手工业传承为主题,专门为我们制定了行走路线。
走进非斯老城,这里带给我的惊异总出现在一个转弯不经意间。
与中国佛寺道观常设在清静地方不同,古老的清真寺就隐藏在狭窄的老街边,烤饼的炊烟、油橄榄的香气,甚至不慌不忙驮着货物经过的驴子,都与墙内的诵经声相伴了千年的时光。
走入当地人的生活中是入乡随俗的最好途径。
老城内的街道无法通汽车,最常用的运输工具便是毛驴。
因此,我们在古城左顾右盼中,还要不时给驮着皮子和物品的毛驴和推着两轮车的运货车让路。
我问导游,如何能在非斯古城千条街巷中不迷路“,我根本看不到街名和门牌号码呀。
”他神秘地一笑说“:这是一个秘密。
” 导游不愧是教授,做导游同时不忘诲人不倦。
看着街巷两旁紧闭的门,我继续问,如何从一扇大门来猜到,里面住的人家的生活情况,比如是不是富裕人家。
他用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一晃“:这是一个很深刻的好问题。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从外表看到内部真实的情况。
这和看人是同样的道理。
” 当我们对古街熙熙攘攘的场景再也找不到新鲜感时,导游把我们带到了鞣革工厂。
非斯的传统皮革制品在北非享有盛誉,每一道制作工序至今依旧严格地按照传统工艺进行。
我们走进一处小巷,一阵阵扑鼻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里是非斯古城最知名的皮货市场,展示大厅里悬挂着密密麻麻又秩序井然的鞋子和背包,一排排地从天花板铺陈到地面。
作坊里的小伙子听说我们来自中国,拿出一个小本子说:“我会说一些日语,原来是日本客人多。
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来非斯,我要学中文了。
”皮店小伙子不慌不忙地给我们递上新鲜薄荷叶,教我们将这叶子团成一卷,塞进鼻孔里。
我将薄荷叶放在鼻前,果真闻不到浓厚的臭味了。
摩洛哥人将这种植物的神奇最大程度地发挥出来,不但天天饮茶需要它,原来皮革作坊里竟也离不了它。
我们跟着他进入鞣革工厂。
偌大的院子里,放着数十个土砌的大缸,里面满盛着各色的天然染料。
太阳下,几十个工人在劳作。
据说,这是非斯从12世纪起就使用至今的,全世界第二大的鞣革制场,第一古老的在印度,不过那个已经停用。
鞣革工艺的整个制作流程从院子左边的大缸开始,一道一道向右,通过去毛,浸泡,晾晒,整个过程1个月。
尽管小伙子介绍染料来自天然的花卉,比如黄色皮来自藏红花,红色来自石榴,但是那浓烈刺鼻的臭味直扑过来,即使屏住呼吸,那味道也会钻进鼻孔,我仍感到头昏恶心。
据说那臭气正来自于染缸里纯天然的药剂成分,用的是鸽子粪,是为了让制成的皮革更加光洁柔顺…… 想要走完古城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我的双腿已经感到非常沉重,双脚似乎也一走一拐了。
暴走古城的最后一站是非斯心理学医院原址,以及一些与教育有关的地方。
这时候,我疲惫的耳朵几乎听不清楚了,导游的英文在我耳边划过,但我只能记得零星片段。
非斯有摩洛哥伊斯兰文明起点的美称。
世界上最早的伊斯兰大学就诞生于摩洛哥。
那时,来此求学的人们不仅来自阿拉伯世界,更有许多学者来自欧洲大陆。
今天,尽管西式教育已经在非斯普及,但许多家庭依旧选择古兰经学校为儿童的启蒙之地,规模不一的古兰经学校便成为当地青少年接受教育的第一座学堂。
人们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在非斯古城的暴走,听千言,走万步,是一次非常独特的人生经历。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从外表看到内部真实的情况。
”亲爱的导游大师的这句话令人回味无穷。
小米情思 □魏永刚 城里人习惯于把小米熬成淡淡的稀粥,当养生食品,我的乡亲过去则靠小米焖饭填饱肚子。
生活变了,岁月把焖饭“熬”成了淡淡的稀粥,但在太行人们心中,每一粒小米背后都有着稠稠的情思! 立夏节令,山野已经醒来。
如果逢一场透雨,就该忙着种谷子了。
层层叠叠的梯田里,闪动着人们拉耧下种的身影。
一个在前面躬身拉住,一个在后面有节奏地摇耧,谷种顺耧眼流下,从耧脚五个小孔进入松软的泥土安家。
拉耧的人从地头到地脚要走得直;摇耧的人把握节奏须摇得匀。
耧在前面走,后面紧跟着一个人踩地。
他双手背在身后,碎步前行,远远看去像运动员竞走。
谷种根浅,必须压实了才能茁壮成长。
村里人讲的这些种地的道理,今天回味起来,更像是在教我们如何做人。
山里人对小米“从头到脚”都珍惜。
谷子出土头道工序是间苗。
间下的小苗,乡亲舍不得扔掉,而是一捆一捆收好,扛回家喂猪或者给牲口当草料。
秋天收获了谷穗,留下秸秆,村里人叫秆草。
秆草要捆绑起来,竖在地里风干,用铡刀粉碎,又成了牲口冬日的主食。
割了秸秆留下茬根,农民也要刨起来,晾干烧草木灰作肥料。
古人称赞“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故乡的谷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岁月把焖饭“熬”成了淡淡的稀粥,但在太行人们心中,每一粒小米背后都有着稠稠的情思 “糠菜半年粮”“吃糠腌菜”都是我们熟悉的句子。
米由“糠”来,吹糠才见米。
一个“糠”字凝结着多少生活的艰辛!故乡稍稍年长些的人都记得“糠窝窝”,乡亲称为糠疙瘩。
因为没有粮食,当年的糠疙瘩还要分出几等。
有一半玉米面一半谷糠的;有六成糠四成玉米面的,还有七成谷糠三成玉米面,母亲说,最困难的时候也吃过二两玉米面八两糠的疙瘩。
糠越多,黏性越差,糠疙瘩放到锅里煮,一锅粥常常漂满碎片。
故乡人坚信“小米养人”。
在太行山里,妇女坐月子主要的营养品就是小米粥,村里人叫做黄汤。
半锅水烧开,用三个指头捏一撮小米放进去,熬出金黄色的米汤,间或可以看到漂浮的米粒。
一碗汤喝完,沉到碗底的也就几粒米。
多少个山里妈妈,就靠着这样清可照人的小米黄汤,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太行儿女。
小米下锅可以做出不同花样。
早晨是一锅稠米饭,滴几滴香油,洒一层葱花,香味能飘到院子里。
晚上,绿豆、豇豆、红豆、黄豆,更多的是豆角籽,都是小米熬粥的好 伙伴。
人们把这种饭叫“菜汤”。
枯树枝劈成数半,叫板柴。
一根板柴塞进锅灶,不紧不慢地燃烧着,勺子倒扣锅边支起锅盖,锅里发出突突的煮沸声却溢不出来。
天色渐暗,火光一点点亮起来,坐在那一闪一闪的火光前,心中还在体会那个“熬”字,米香味已在不大的厨房弥漫开来…… 小米用作午餐,村里人叫焖饭。
故乡的焖饭有各种“定语”。
豆角掰成段,和米下锅,叫豆角焖饭,饭熟之后,绿色的豆角、红色的豆角籽,颜色各异,令人垂涎;把土豆块煮熟,再往锅里下米,做出来的是土豆焖饭,土豆沙沙的口感和着小米香气,村里人至少要吃两大碗;间或也能吃到红薯焖饭,农民吃红薯不剥皮,透着红薯皮粉色的焖饭,冒出甜甜的味道。
村里人常在秋天晾晒一些萝卜条,到冬天,放一点米就做成萝卜条焖饭……山里有多少种菜蔬,大概就可在焖饭前加多少个“定语”。
人们最熟悉的是南瓜稠饭。
春夏两季,南瓜是绿色的,伴着小米成饭,那叫南瓜焖饭。
只有到了秋季,南瓜已经熟透,削 皮之后瓤呈金黄,才可以做稠饭。
削去皮,掏出丰满的南瓜子,把黄里透红的南瓜切成碎丁,倒进开水锅里,就开始慢炖。
这个“炖”字把人们的期待拉得很长很长。
柴禾烧了一根又一根,直炖到南瓜瓤变软,汤都有些发红了,才把小米下锅。
一顿饭常常要用去一个大南瓜,所以,往往米少南瓜多。
金黄的小米在满锅南瓜的缝隙间翻滚,不久就熟了。
剩下的水在熟透的南瓜块和米粒之间突突冒泡,这时,要撤了火,捂上锅盖焖,柴灶的余温就把水分慢慢焖进米里。
掀开锅盖,南瓜和米已经黏合得你我不分,成了名副其实的稠饭。
南瓜稠饭要放上“就吃”才算正宗。
“就吃”是故乡一种简单的佐料。
常规做法是,敲几个核桃,用勺子把核桃仁在火上焙烤至焦熟,捣成泥,加入咸盐和香油,再添上开水拌成糊糊状。
南瓜稠饭乘在碗里,满满一堆,用勺子摁出一个圆坑,放进“就吃”。
吃饭时,拿筷子抿起一块稠饭,蘸一下“就吃”,放进嘴里,南瓜的甜味已经和“就吃”香味一起入口了,那个甜丝丝的香哟! 初雪 □秦延安 雪中紫金山 李响摄 读书岩 □揭方晓 人文,往往会赋予自然景 观或是楼阁亭榭最美的色彩 读书,需要寻找一个好去处。
譬如,江西南丰的读书岩。
读书岩,盱江河畔一处再寻常不过的山岩。
山岩四周林木无奇,少苍松巨柏,亦无奇花异草。
岩势也不险峻,平和充实,可轻松攀越。
千百年来,它伫立江边,倦了春夏之浪花,腻了秋冬之江风,习惯了四季之艄公号子,早已老僧入定般不复心生悸动。
然而,当伟大的时光纪录片迎来北宋这一华丽主角时,这块坚硬的山岩,内心突然柔软起来。
因为,一位少年经常在这岩上浅浅的山洞里读书,时而埋首沉思,时而低声吟哦。
他还经常去岩下那泓浅 浅的池水里清洗毛笔,让灵动的山泉水去笔尖旧墨,添书中新意。
这少年,便是临川文化灿烂符号之一的曾巩。
曾巩其文“古雅、平正、冲和”,为唐宋散文八大家之
一,世称“南丰先生”。
读书岩,是南丰县城南门不远处的一处山岩。
岩前有一块石台,宽阔平坦,石台之上建有亭阁,著名书法家舒同书写的“读书岩”金饰横匾悬挂其上。
石台之阴,有一天然岩洞,低矮狭小,方圆仅五六步,竖立有曾巩坐而读书之铜像。
岩下不远处,盈盈一水池,池边石碑上,刻有一代大儒朱熹题写的“墨池”两字。
曾巩曾有一句“衣帻不避尘泥点”,将他对大自然的向往描画得淋漓尽致。
这种向往,不仅仅是一颗少年之心在春天懵懂的跃动,也是读书人心中那颗无拘无束的自由的种子下意识的萌发。
是啊,在自然的山水之间,在恣意的笔端之下,人性 之自由又怎是尘泥阻挡得了的呢?曾巩,因读书岩而多了一段佳话,流 传至今,激励万千;读书岩,因曾巩而多了一丝柔和,感动至今,启人心灵。
人文,往往会赋予自然景观或是楼阁亭榭最美的色彩。
试想,若非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瑰丽想象,庐山瀑布本也没有那般雄奇,只是一注飞来之水;若非孟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豪迈心境,东岳泰山本也没有那般崇高,只是一堆山石泥丸;若非王勃“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辽阔情怀,滕王阁本也没有那般秀丽,只是江边匆匆过客……同样,若非曾巩,读书岩或许早就被人遗忘,风化在时光深处。
去读书岩读书去! 初冬小院菊花开 □王晓 菊花,平和、中庸,与世无争, 只做适合的事,只释淡淡的香 我偏爱菊花。
院子里长了两池菊花。
开得早的一池,俗称“万点黄”,沾点野气,花玲珑而金黄,成百上千朵铺展开,很有气势,初冬的小院欢快而芬芳。
另一池里只是两小盆波斯菊,一紫一黄。
去年,我是在路边把它们请进家的。
好像那天心情很好,下班的路上,看见许多卖菊花的摊点,想买的念头车轮一样滚动不歇。
直至桥下那一片姹紫嫣红前,我才停下。
各色菊花肥硕而明丽,惹人喜爱。
花匠我是认得的,就住附近,是个懂花也懂生意的老人。
他育的菊花颇像他慈祥的笑脸,平和、中庸,与世无争,只做适合的事,只释淡淡的香。
盆里的菊花,每盆一株,每株两杈,枝头缀着绽放的、含羞的、打苞的各一朵。
每盆都有卖相,看着的确舒心。
挑了一盆金黄的,一盆紫红的,安在书房里。
对它们我疏于照料,只记得把喝剩的茶叶敷在它们的根部,除此无他。
冬深了,冬残了。
它们也完成使命似的枯萎了。
先生说:“把那旮旯收拾出来,我要放我的凤尾竹了。
”那一瞬间,我有些伤感,就像一位好朋友要远行,由不可知的朋友来代替一样,有些惶惶不安。
我把两只陶盆从书房拿到阳光下,惊喜地发现它们根部微微泛出绿意,扔到河坎的举措最终改成放到院中花池的角落。
春来了,它们从根部长出了小小的叶子;夏来了,它们的枝返青还魂了;秋来了,它们做起了羞答答的梦——一粒粒黄豆大小的花蕾包得严严实实,似在静静等待什么,不轻易透露心思。
菊花要开,我喜悦。
细细的,长长的花瓣从枝头垂下,如高山流水,快到盆沿时,瓣尖向上微微翘起,似卷起朵朵浪花,仔细听,有潺潺的流水声。
两三朵,七八朵,十几朵,越开越盛。
先开的不谢,后开的不怯,挨挨挤挤都是一张张粉粉的笑脸。
因陶盆透气,底部有孔,菊花便与地气相接;又长在日月雨露下,枝条就比刚 到我们家时肆意粗壮,叶葱郁繁茂,花虽比温房里培植的消瘦,数量却是去年的几十倍。
因为花多枝重,陶盆里的一抔土几乎就要被一边倒的花枝拽出来了,可它照样支撑着这场轰轰烈烈,生命真是奇迹。
初冬的阳光很清,洒在落满叶子的路上,还有只剩枝丫的水杉身上,如水的凉意漫到站在楼上的我。
不远处的荷塘,荷杆水墨画般立着,春秋风光不再了。
与楼上景致比,我还是喜欢小院里的冬日,喜欢菊花“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勇气。
花香浮动,或是拿本书,或是听听音乐,或是打些井水洗洗衣裳,阳光不似隔着玻璃般的冷漠,有丝丝暖意渗进体里,周遭蓬松如鸟羽,时光飞起来了。
每一场风雪的背后, 都有一个美好的日子在等 着我们 阴沉好久的天,终于在节气的号令中,拉开闸门,让憋闷许久的雪,乘着寒风的马车,飞冲而下。
那急驰而来的雪,前赴后继如天兵天将,气势汹汹,很快就将原本荒凉萧瑟的大地粉彻一新,就连原本昏暗的天也被映白了,真是一白遮百丑。
城市里的初雪,总难落得清静。
特别是好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鹅毛大雪。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被这场初雪点燃了热情。
朋友圈里喧闹得如开火锅,各地的雪景在疯狂拍客的手下,接踵而至,不断翻新。
故宫的雪总是红黄不减,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帝都的雍容与华贵、庄重与悠远更加淋漓尽致;未央宫的雪和这座城一样厚重,在飞雪中,你似乎可以看到长安城里“窗外正风雪,拥炉开酒缸”的喧嚣,也可以聆听到“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诗意。
而姑苏城的雪就像一幅水墨画,白墙、黛瓦、灰檐、翘角,都在白雪的银装素裹中,入画成景,满是静谧与安详,温婉和宁静……一场初雪,将天南海北的人拉近了距离;一张照片,让人读懂了一座城,还有尽掩在皑皑白雪下的那些过往。
最不安分的就数孩子们,即使雪再大,他们仍能玩得兴高采烈。
几个放学晚归的学生,互相打着雪仗。
拳头大的雪团,砸到身上,飞到头上,随着砰的一声,四散开去,只留下一个个雪印,打闹的欢笑冲掉了中弹的疼痛,青春的激扬让沉闷的雪地也有了生气。
几个更小的孩子,逃过家长的监管,跑出门外,就为听脚下咯吱咯吱不断的雪声。
落在车身上、台阶前的雪,都被他们一把把抓起,揉成一个个雪疙瘩,毫不顾忌寒冷。
这样的场景,让每一个路过的大人,都不忍打扰,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也有一场曾经年少的初雪。
在飞雪的催促声中,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就连平日拥挤不堪的街道也变得车辆稀疏起来,没了浮躁,城市里便多了份清静。
街灯次第亮了起来,在昏黄的灯光中,那一片片飞雪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温文尔雅,曼妙多姿。
偶尔有几个晚归的行人,也是全副武装,包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睛。
沿街的店铺都紧闭门窗,将风雪拒之门外。
这个时间,也只有饭店咖啡馆最聚人气。
透过那隐晦的灯光,你可以看到一个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或是朋友相聚,在觥触交错中把酒述衷肠;或是情侣约会,低头耳语交谈甚欢;或是一家人,享受着家和万事兴的幸福美满。
虽然室外风雪飘摇,但室内却暖意融融。
寒夜飞雪,让相聚、相交、相谈更有风味和情调。
雪继续在黑夜中飞扬着,那嗖嗖不断的声音让人想起阳春白雪,想到五谷丰登,想象围炉前的温暖,还有家的味道。
原来,每一场风雪的背后,都有一个美好的日子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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