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船歌,有些人有些树□

香花 4
戴高山 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权 利去说服或改造别人。
人和树 一样,都有自己的天性和本性 被台风“莫兰蒂”肆虐过后,每一条公路上,都可以看到一边倒的树木。
很多粗壮的树木,被连根拔起。
这只是闽南2016年一次不经意、偶然的台风。
后来,我们会看到许多园林工忙碌的身影。
他们把倒下的树木锯掉枝叶,重新扶起,用木棍或铁棍撑好。
不过多久,这些树木又会复活,并且,枝繁叶茂。
可是明年,或许下一次台风,它们又可能再次被吹倒,甚至,连根拔起。
即使这样,这些园林树木,依然不会死,而是继续顽强地生长。
直到有一天,它们把根扎深了,不再惧怕台风。
这让我想起一个工友,他个性直率,只认死理,经常因为一些小事与同事争执。
因此,他必然成为脱群之马,而被排斥。
但他又有一个优点,当他从一家公司被排挤出来,又会凭三寸不烂之舌,迅速为自己找到新的工作。
尽管如此,他还会因为性格,因为认死理,被新的团队排斥——如此,周而复始。
打我认识他,并看他从公司出去之后,他曾数次过来找我。
毕竟,我在他心中有一定分量,原因是我从未把他当成异类,不想改变他也不会排斥他,而是尊重他的人格和性格。
每一次,他来的时候都会告诉我,他有了新工作,并且会说旧公司不很适合他,所以他选择逃离。
我相信,这或许是真的,因为他确实有些能力。
我也知道,不管他能力多强,如何具备再生基因,他都抗拒不了被台风吹倒的命运。
父母给他的特质,让他成为与众不同的人,他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改变,只会随着岁月慢慢消磨。
这位工友一直遵循这个基因魔咒,像台风中的园林树。
这其间,还有两种极端。
一是小如小草的植物,它们不怕台风,风再大,无非弯一下腰而已;一是只要一次下种,就会不断生长并永不移动,直到数百年之后死亡的大树,它像大楼一样,最多只在风中折断数根枝干,依旧能够顽强独立。
和树一样,这世界生存有三种人。
一种是可以随时弯腰的小草;一种是不断受伤并顽强生存的小树;一种是不断长大可抗拒台风的参天大树。
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去说服或改造别人。
人和树一样,都有自己的天性和本性。
小草不可能具备大树的特质,但它可以弯腰;小树不可能弯腰也不会长成大树,它有再生能力;大树很难再生更不会弯腰,它必须顶天立地。
没有最伟大的人物,只有最快乐的生活。
小草也罢,大树也罢,面对台风,每一个生命都有他们的活法。
我的工友是,我也是…… 蓝色船歌 画家张重庆热爱自幼朝夕相处的大海,也爱有关海的 故事。
大海给予了他海水般澎湃的思想,他的绘画思维就 是根植于这片海和渔民带给他的心灵感动。
从技法上来讲,波澜壮阔或是风平浪静,皆寄托于线条 和块面的表现;光怪陆离或是色彩颤动,皆寄托于笔触和明 暗的表现。
从情感表达上看,从自然的海到人文的海,再到 艺术的海,他笔下的大海因为其浪漫的想象,汇聚成丰厚而 广宽的人文世界,从而获得了某种超越,有了幻象,有了梦 境,有了诗意。
吴为山/文
张重庆/画 ② ③ ① ④ ⑤ ①渔队队长张大哥布面油画②竞布面油画③南海水上人家布面油画 ④海与松布面油画 ⑤青岛水产渔港布面油画 论掉书袋 □杨栎 书里的话语和道理,终究 是别人的。
只有读而化之,才 能真正为我所用。
就怕掉进书 的口袋,从此爬不上来 评判文章的好坏,文字技法,仅是其中一面。
寻常人等,经过系统的训练,总能写出标准的中文来。
不过合乎标准,跟出类拔萃,是两回事。
而且灵光一现的只言片语,与长久维持的笔力,又不一样。
毕竟文字本身,只是借来表达的工具。
若缺少实质内容和立意,即使风花雪月、华丽铺陈,终究只能停留在“术”的层面,撑不起来。
纵观青史留名的文学家,多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其笔下的作品,也随之饱满圆润。
只因在技法之外,多了一世的沧桑感。
让他们不再停留于文字游戏的阶段,而是用文字书写自己抑或他者的人生。
与之相比,我等年轻气盛、踌躇满志、心有不甘,却偏偏受年龄和经历所限,无法复刻类似《红楼梦》和《白鹿原》那般的创作历程。
要想维持源源不断的写作素材,只 有持续依赖大量的阅读来保证一定的输入,再从这些输入中截取可供输出的内容。
都说文章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
所以精于文字的行家,绝不会将本人的阅历和盘托出。
或包装、或隐喻、或化用,总之会想方设法,写得比真实经历更动人一点、或者更曲折一些。
对待阅读,恐怕也应如此。
阅读是为写作提供助力,却不应该代替写作本身,更应杜绝拿来主义。
书里的话语和道理,终究是别人的。
只有读而化之,才能真正为我所用。
否则,就极易沦为“掉书袋”。
掉书袋,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最佳的做法,是不动声色、不露痕迹。
让读者读了,能够看得出出处,却又看不到出处。
就怕掉进书的口袋,从此爬不上来。
比如过多引用书中观点,就会阻碍作者的表达,使得原应流畅的阅读,常被打断。
我常反感有的作者,写着写着,动辄就加一句“XX人在XX书中,提出XX观点”这样的话。
若是学术论文,还可另当别论,要是在一般写作中还屡屡出现,只能证明作者行文阻滞、语感生硬。
还有的作者,一篇下来,几乎都是摘抄体。
左摘一段汪曾祺,右抄一句朱自清,洋洋洒洒,借力打力,自己呢,却只负 责一些承前启后的工作。
在各路诸侯的不懈帮助下,终于是堆了起来。
还以为他要在文末专门致谢,再不济也得标个转载,谁想竟摇身一变,成了文章的原创作者,接受旁人的赞誉。
往小了说,是缺乏自信,往大了说,与抄袭无异。
水平不够,又不愿认真修炼,非得借名家前辈的口吻,来给自己撑腰。
而且太过懒惰,连改写转述都不愿意。
可惜,名家经典固然能让文章星光熠熠,却依旧只是名家经典,成不了自己的东西。
试想一下,史景迁写中国史,没几句自己的话,却四处引用《曾国藩家书》和《建国方略》之类的原文,那他又何苦来写,我又何苦来读。
当然了,有的时候,掉书袋也只是写作技法的问题,未必全是拿来主义。
但真正有货的人,会在不经意间,自然流露。
他们的掉书袋,属于书读太多,止不住往外冒。
落到笔头,就是处处闲笔,处处书香。
而且风格前后一致,不至于太过突兀。
不像刻意为之者,是用力过度、过犹不及。
好比郝隆和朱彝尊,袒胸露乳晒着书,其实全在脑子里。
真要把他肚子剖开看,那就不是书了,是一肚子的内脏和血水。
我所反对的掉书袋行为,究其原因,可能源自虚荣心,也可能是不自信:总想 着装点门面,给人以饱读诗书之感。
好比人印名片,头衔越多的,越是可疑,似乎头衔比人还重要。
这种人,一旦没了头衔,恐怕也就失去了一切。
反倒是名片上啥都没有的,倒可能真正有两下子。
也许人名本身,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胜过一切光亮的名号。
又好比有的人,整天把自己有思想、有品位、理性深刻挂在嘴边,其实这种行为本身,反倒是没思想、没品位、浅薄无知的表现。
毕竟中国的文字,还是讲求含蓄内敛的。
历数古今中外,好书何止千万,就算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有自己的局限。
越是这样的人,落到文章里,就越是字斟句酌、处处小心,唯恐拿自己的短处,碰了别人的长处。
但凡需要举止发言,也一定谦虚谨慎,绝不胡言乱语。
真正聒噪的,倒可能是半瓶子醋,得了点便宜,立马来卖乖。
一不小心卖完了,只好东拼西凑,四处借光。
其实不就是写个文章罢了,何苦那么累呢,还是安心修习内功比较好。
功到自然成嘛。
紫薇红满堂 □张正 紫薇花原本不是我们本地常见 树种,而今天无数株紫薇花连片成 群地带给我们视觉享受、淡淡花香, 成为寻常生活中一个小小亮点 从盛夏到早秋,我老家仪征月塘这个叫“尹家山庄”的农民集中居住区,开满了姹紫嫣红的紫薇花。
不是一株两株,上千户人家的小区,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成排成行,花团锦簇,满眼都是。
在这个少花的时节,被这么多艳丽云霞裹挟着,不由我不多看它们两眼。
花色一律紫红,但这一株和那一株,又不是完全一样的紫红。
最多的是偏粉的胭红,最漂亮的是偏蓝的苋红,最素雅的是偏白的桃红。
我不知道,是不是花期的不同,才有了这细微的区别。
而同一株紫薇树,同一朵花,也不是一致的颜色,深浅不
一,浓淡相宜。
它们的蕊,颜色却一样,金黄金黄,和红色一起,成为富贵、吉祥、喜气的点缀。
移栽的时候,紫薇树是被修剪过的,本来就洁净的树干,越发干净利落。
现在,树冠上生出细长的茎条,像是放射状的某一种礼花,而紫薇的花,就开放在这些茎条的顶端,细细碎碎的,簇拥在一起,团结成比拳头大的花球。
花重枝柔,许多茎条谦逊地低垂下头,像害羞的女孩子,不好意思把发育正好的胸脯挺得太骄傲。
引来三三两两的蜜蜂,在枝头嗡嗡地喧闹。
也诱惑我上前嗅一嗅,到底是什么样的花香,值得这些蜜蜂不顾天气炎热,在烈日下忙忙碌碌。
紫薇的花香,和野蔷薇有一模一样的味道。
虽说它们名字中都有一个“薇”,却不同属于蔷薇科或千屈菜科。
那就是巧合了。
紫薇没有野蔷薇的花香浓郁,大概缺少一点“野”性的缘故吧。
那淡淡的花香,让我想到琼瑶的诗句“雪落纷如幽梦至,梅开恰似故人来”。
原来每个人的记忆里,都有一个衣香、体香,款款而至的佳人。
紫薇,有一句专享的赞语,叫“盛夏绿遮眼,此花红满堂”。
绿,是椭圆形的叶子;堂,是我们的家,正契合我观赏紫薇的意境。
紫薇不是我们本地的常见树种,我外出读大学之前,从未见过这种花。
大学校园里有几株这种树。
生物系的老乡被我缠着,一种一种地教我认各种各样的树。
他告诉我,紫薇还有许多名字,比如无皮树、痒痒树……光洁的干,像是无皮,这个好理解。
痒痒树呢?无风的日子,老乡示范给我看,轻轻地挠紫薇树的根部,上面整个枝叶,都微微地颤动,像胳肢人的腋下,人护痒,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薄薄嫩肤搔鸟爪,离离碎叶剪城霞”,我这个学中文的,怎么忘了古人早有的诗句呢。
社会发展得真快,我从青年刚走到中年,人和物的流动性都加大了许多,物产丰富了许多,连花花草草们,也突破地域的限制,随时随处可以装扮我们的家园,连老家这个曾经被我用“偏僻”“贫穷”来形容的中后山区农村,也有了一大片一大片富丽堂皇、高贵典雅的紫薇树,与我们的日常生活紧密相伴。
紫薇还有一个名字,叫“百日红”。
顾名思义,是形容花期颇长,能达到百日。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紫薇是有“百日红”的,多难得。
这句诗,最早出自元杂剧里的一个楔子,后面还有一句,“早时不计算,过后一场空”。
连起来读,说的虽是人情世故,却也适合“尹家山庄”里的这些紫薇花“:尹家山庄”是高起点规划建设的一个现代农民集中居住区,是当地群众关注度非常高的民生工程,只有高瞻远瞩,超前规划设计好,才能好事做好,真正造福于民。
无数株紫薇花在这个季节带给我们的视觉享受、淡淡花香,正是规划设计中的一个小小亮点。
不急,小区里绿化成林,和紫薇间种的,还有众多桂花树,也生长得正好。
要不了多久,我们的堂前屋后,又要花香四溢了。
如同我们新生活中的每一天,总有鸟语花香,阳光永远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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