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卷Vol．51
第4期No．
4 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OUＲNALOFZHENGZHOUUNIVEＲSITY 2018年7月July2018 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的新型路径 马陆亭1陈霞玲
2 （1．教育部教育发展研究中心战略发展部，北京100816；
2．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校管理教研部，北京102617） 摘要：一流大学是高等教育多样化的产物，它根植于社会服务职能，具有不同的模式。
世界一流 大学建设的路径主要有：融入区域产业发展、学科突破、整体高端建设、重大项目攻关、国际合作牵引、杰 出教师引领、研究生教育突破、传统大学发展创新、创业型大学战略等。
我国一流大学建设，必须坚持服 务社会毫不动摇，开展战略导向的基础研究，以新科技改造传统学科，建设学科群，构建精英育人模式。
关键词：
一流大学建设；新型路径；社会服务；科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1－8204（2018）04－0076－05 当前，我国发展进入新时代，建设教育强国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性工程。
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我们要“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加快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
为此，一流大学建设要服务国家战略，把学问做到中国大地上。
一、世界一流大学的形成世界一流大学是一个相对和比较的概念，其背后的内涵体现在以下方面：（一）一流大学是高等教育多样化的产物近代以来，关于大学与社会的关系有一句实质性的名言，那就是“走出象牙塔”。
因为传统大学是“象牙塔”式的自治型组织，无所谓一流不一流。
只有在走出了“象牙塔”后，社会需求的多元使得大学产生了分化，于是才有了所谓的一流大学。
早期的古典大学如意大利的博洛尼亚大学、法国的巴黎大学和英国的牛津、剑桥大学，都是教学型的，育人是它们的唯一职能。
1810年，德国创立柏林大学，提出“教学与研究相结合”，拓展出了大学的研究职能，因此学界也有“柏林大学是现代大学起源”之说。
但是，大学这时候仍然在象牙塔之内，尽管此时教育已开始有为国家服务的一面，但与社会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例如洪堡教育思想的一个重要理论支点就是“为学术而学术的自由理念”。
研究只是培养人的手段，把要研究的问题解决了，人才也就培养出来了。
当美国提出高等教育的社会服务后，大学开始走 出象牙塔，因为它与社会发生直接的联系。
于是，高等学校走向多元模式，一批以研究为导向的大学产生了。
这就是所谓的研究型大学，有些甚至被称为密集研究型大学。
后来，它们成为最高水平、最高层次大学的代表，影响了整个世界，于是也就有了世界一流大学的说法。
因此，一流大学的产生，是高等教育多样化的产物。
（二）一流大学根植于社会服务职能大学服务社会，就需要解决社会的问题，因此研究成为服务的手段。
大学不断解决新问题，也不断得到社会的支持。
大学服务社会，其实也与政府的推动分不开，如1862年之后得益于美国国会通过的《莫雷尔法案》而设立的一批赠地学院。
其中最具盛名的威斯康星大学，它提出把整个州作为自己的校园，州需要什么就做什么。
这使得威斯康星大学事实上成为了社会的服务站，也因此成就了著名的威斯康星思想。
也可以说，实用和进步两种办学理念的结合，推动了美国高等教育的繁荣。
实用是指有用，面向社会需求，不无病呻吟。
进步是不断向前，不断提高，在解决社会问题的过程中创新发展，促进科学技术水平、教师学术水平和学校影响力的不断提升。
（三）一流大学具有不同的模式高等教育的多样化其实就是大学或高等学校模式的多样化，主要包括办学模式、教学模式和管理模式。
这些既受大学传统的影响，也受本国文化、经济和国家 收稿日期：2018－05－02作者简介：马陆亭（1963－），男，河南新乡人，教育部教育发展研究中心战略发展部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高等教育发展战略 与管理政策研究；陈霞玲（1984－），女，福建龙岩人，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校管理教研部副研究员，博士，主要从事高等学校管理研究。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评价指标体系与推进战略研究”（项目编号：16JZD044）。
·76· 治理方式的影响。
既恪守着基本的职能，又有着自己的侧重，由此形成不同大学的不同使命和不同模式。
例如，英国在古典大学路径上成长起来的牛津、剑桥大学，产生于产业革命后的城市大学如曼彻斯特大学和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新大学如华威大学，它们都是位居有影响力大学排行榜百名之内的大学。
美国的著名研究型大学如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有私立也有公立，教学模式和办学方向也相差很大，它们对世界大学的影响也很大。
法国有一类以工程师学校为代表的大学校，是典型的精英教育机构，地位高于综合大学。
瑞士的苏黎世大学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一个是传统大学，一个是为国家工业化服务的现代大学，一个遵循着权力重心自下而上的管理模式，一个遵循着自上而下的管理模式，但它们都是世界知名的研究型大学。
以上著名大学，模式千千种种，发展路径、重点也各不相同，但应该都可以归为世界一流大学行列。
二、世界一流大学的新型路径从正常演化的脉络看，大学进化的主流路径是：从起源于第一职能的欧洲中世纪的古典大学，到产生第二职能的德国柏林大学，再到产生第三职能的美国研究型大学。
至此，研究型大学已成为世界大学的标杆，形成大家印象中的世界一流大学。
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大学的发展还有许多其他路径，而这些共同的特点成为一流研究型大学崛起的关键。
（一）融入区域产业发展走出“象牙塔”，担负起推动社会发展的责任，是现代大学发展的必然趋势。
有一些大学更是主动融入区域产业发展，形成了大学与区域产业发展的良性循环，从而走上了卓越发展之路。
曼彻斯特大学因产业而产生，从建校开始就一直致力于为产业提供高质量的毕业生和一流的研究成果。
曼彻斯特是棉纺织工业的发祥地，也是世界上第一座工业化城市。
曼彻斯特大学将学科建设融入到地方产业发展需求中去，围绕纺织、材料、化学等学科领域培养人才和科学研究。
曼彻斯特大学是世界化学工程学科的发源地，发展至今，曼彻斯特大学的化学工程学院和材料工程学院在英国大学中首屈一指，在欧洲乃至全球化学和材料科学的研究方面占有重要的位置，历史上出过许多著名的科学家和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如因为发现石墨烯材料而获得2010年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安德烈·海姆和康斯坦丁·诺沃肖洛夫就出自该校。
参与和缔造创新型城市的大学，如斯坦福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
这两所大学的崛起都源自对所在地区经济建设的参与和贡献。
受到20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危机的影响，麻省理工学院所在的新英格兰地区经济面临着倒退，时任校长康普顿提出，“新英格兰地区经济发展应该依靠技术创新，而大学应该成为推动新英格兰经济复苏的重要力量，麻省理工学院应该在其 中扮演重要角色”［1］（P15－16）。
麻省理工学院参与经济建设的主要方式就是创建基于大学科学技术研究基础之上的新公司。
正是由于新科技公司的创建，以及被大学专利许可所吸引的大型技术公司的入驻，促进了波士顿128号公路高新技术区的形成。
斯坦福大学在20世纪50年代虽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研究实力，但还未进入一流大学行列。
在借鉴麻省理工学院做法的基础上，斯坦福大学率先成立了斯坦福研究园，为大学研究成果向公司转移“铺桥搭路”。
同时，还将大学的实验室（斯坦福研究所）搬出了大学校园，进一步密切大学与工业界的联系与合作。
硅谷高科技产业基地的形成，依赖于斯坦福大学源源不断的技术创新，同时，也正是由于硅谷高科技产业的发展，为斯坦福大学的研究提供持续动力，让斯坦福大学始终站在高科技的前沿和顶端。
可以说，没有斯坦福大学就没有硅谷，没有硅谷就没有一流的斯坦福大学。
（二）学科突破学科是大学的核心，是发展的龙头。
一流大学的形成首先要有一流的学科，众多一流学科集合而汇聚出一流大学。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校长、著名华裔科学家田长霖先生曾讲：“世界上地位上升很快的学校，都是在一两个领域首先取得突破。
重点建设大学一定要想办法扶植最优异和有发展前景的学科，把它变成全世界最好的。
待它有名气了，其它学科也就会自然而然地上来。
”［2］（P124）卡内基·梅隆大学就是通过重点发展计算机和信息技术学科，实现了学校研究实力的实质性飞跃。
在20世纪70年代，信息技术还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不甚为人所知，卡梅隆大学敏锐地觉察到信息与计算机科学将来会大有作为，将信息技术与计算机科学作为发展重点和本校特色，通过建立多个跨学科研究中心与研究所，学校在计算机科学方面的实力得到进一步加强，成为学校的优势领域之
一。
由于其在信息技术领域的建树，卡梅隆大学开始变得闻名遐迩。
卡梅隆大学前校长杰瑞德·科亨在总结学校发展时说道：“了解你的长处，进行权衡，尽可能多的发挥你的长处，加强你的优势，脱颖而出，独树一帜。
”［3］（P270）加州理工学院则是一开始就高起点创办学科，实现迈入顶尖研究型大学的成功飞跃。
在20世纪初，加州理工学院的前身还是一所默默无闻的以教学为主的技校。
在1920年正式更名为加州理工学院后，学校确立了科学研究的办学宗旨，开始发展学科。
最早成立了物理、化学、天文学三个学科，并聘请了当时该领域最优秀的人才来担任学科带头人，学校很快步入顶尖研究型大学行列。
在发展过程中，扩大规模不可避免，加州理工学院对每一个新增加学科都非常谨慎，始终坚持三大原则：一是要有学科前景；二是新学科与现有学科能够相互促进；三是新科学建设要和已有学科达到同等水平，即“不建则已，要建就必须是世界一流”。
正如加州理工学院的前校长夏莫所说：“我们从办学 ·77· 第一天起就决定选择最重要的科学领域，力争做得最好，我们不求大而全，但求小而精，重点集中在几个最重要的科学领域。
最近20年来，我们学院因为小，相互之间的跨学科交往密切，这意味着我们要选择最好的学科，让最好的教员来工作。
”［4］ （三）整体高端建设新建大学相对于传统大学而言具有后发优势［5］，这使得按照世界一流大学的标准，建立新的一流大学成为可能。
香港科技大学就是通过创建新大学，从整体上进行高端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成功者。
香港科技大学于1987年开始筹建，在短短不到20年时间里迅速崛起，成为世界一流大学行列的“新贵”。
其成功经验就在于从一开始就设定了高起点、高定位的办学标准，学习和借鉴了世界一流大学的普遍做法，如全球范围内遴选优秀的校长，招收最好的学生，招聘一流的师资，开展一流的学术研究，采用“教授治校”的学术管理制度等。
（四）重大科技项目攻关以重大课题攻关为契机，引领创新平台建设，是一流大学建设的路径之
一。
世界一流大学大多是围绕国家重大战略需求、重大科技项目，为解决重大难题和关键性技术，建立联合实验室或研发中心［6］。
几乎所有的美国一流研究型大学都参与了国家重大科技计划。
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哥伦比亚大学、芝加哥大学、哈佛大学等72所大学参加了始于1941年的“曼哈顿计划”，加州理工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120所大学参与了始于1961年的阿波罗登月计划，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麻省理工学院、哥伦比亚大学等参与了始于1990年的人类基因组计划［7］。
通过参与国家重大科技项目攻关，一方面，大学能够将基础研究的成果直接应用，在应用中又促进了大学原有的基础研究的发展；另一方面，通过建立国家支持的实验室或研究中心，大学得到了国家大量的科研经费，集聚和培养了一大批顶尖科学家，这些都是一流大学形成的必备条件。
（五）国际合作牵引全球化时代，几乎所有大学都开展了广泛的国际合作，一流大学更是走在国际化的前列，是国际合作的领导者。
纽约大学将国际合作发挥到了极致，建立起了全球教育体系，利用全球性教育和学术网络来创造竞争优势，成为一所全球性研究型大学。
纽约大学崛起于20世纪80年代学校开始构建全球教育体系之际。
“为了更好地应对全球的挑战，确立了三大发展战略来提高学校的综合竞争力。
在三大战略中，‘建设美国第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大学’是纽约大学的最终战略。
‘加强并巩固其优势学科的地位’和‘推动学科建设和学校基础设施建设齐头并进’这两个战略都是为其最终战略服务的”［8］。
纽约大学先后分别在华盛顿特区以及柏林、巴黎、伦敦、悉尼等世界中心城市建立了11个海外教学中心，还与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上海市政府合作，建立阿布扎比分校和 ·78· 上海纽约大学两所海外分校。
纽约大学的全球网络为纽约大学教师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国际和多学科研究、教学和学术合作的机会［9］。
教师通过海外教学中心和分校，与全世界的杰出教师开展合作，教师可以到不同校区任教。
学生也可以拥有全世界的教育资源，共享大学各个教学中心和分校所有的课程、师资、图书等资源———学生可以借阅各个校区的图书资料，可以在不同校区之间选课，还可以参加特定项目，到不同校区学习和交流。
（六）杰出教师引领拥有一支结构合理、水平顶尖、有国际影响力的师资队伍，聚集一批世界公认的学术权威和大师，是一所大学迈向世界一流的关键［6］。
一些学校以一流师资建设为抓手迈入一流大学行列。
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是20多年来美国实力提升最快的大学之
一，其成功经验主要有两个：一是集中资源；二是聘请最优秀的教授［10］（P229）。
集中资源就是办最有可能跃居美国前列的学科和专业，然后聘请最优秀的教授，形成研究群体，学校再集中资源重点打造。
1994年之前，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是一所研究型大学，但是还没有进入一流行列。
1994年杨祖佑担任校长后，开始物色最优秀的教授，精心打造适合的研究环境和研究团队，引进了几个有获诺贝尔奖潜质的教授。
于是，在1997至2004年的短短7年间，学校有5位教授获得诺贝尔奖，还有多位教授获得国家人文奖、国家科技奖等多项大奖。
一时间，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名声大噪，备受世界瞩目，从此，学校也开始迈入世界一流大学行列。
（七）研究生教育突破世界一流大学将研究生培养作为创新人才培养的重中之重。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通过举办卓越的研究生教育，发展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霍普金斯大学创办之初，受到了德国洪堡思想的影响，学习柏林大学教育与科研相结合的办学模式。
同时霍普金斯大学又超越了柏林大学的办学模式，不仅致力于高水平的科学研究，还将科研团队扩大到学生，教育学生掌握科学研究方法，让他们直接从事科学研究，成为研究团队重要组成力量。
在1876年霍普金斯大学创立之前，美国一些大学已经招收研究生，但是规模很小，而且只招收本校学生。
霍普金斯大学率先在美国设立研究生院，开展大规模专业化的研究生教育，并率先在全国范围内招研究生，设立研究生助学金，吸引全国最优秀的学生。
大规模招收研究生尤其是博士使得霍普金斯大学吸引了最优秀的学生和教师，培养了一大批杰出的研究者，产生了一大批卓越的学术成果，成为当之无愧的一流大学。
霍普金斯大学的办学理念对美国其他大学产生了重大影响，哈佛、耶鲁等老牌大学纷纷成立研究生院，改革研究生培养制度，同时，一批以科学研究和研究生 教育为重点的新型大学逐渐创办起来，如克拉克大学、芝加哥大学、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等，这些大学也通过卓越的研究生教育和高水平的科学研究迈入一流大学行列。
（八）传统大学发展创新世界一流大学始终走在高等教育前列，引领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它们是制度和模式的创新者，是大学办学理念和思想的供给者。
诸如哈佛、耶鲁等一些老牌大学通过不断的制度变革和理念创新，给大学注入了新的活力，推动了大学的演化与进步，最终成为世界一流学府。
哈佛大学的蜕变从1869年查尔斯·艾略特担任校长开始。
艾略特担任校长期间（1869－1909），哈佛大学开始实行综合性选修课、教师自治、终身教职、校级体育比赛、制定学生入学标准等。
随后接任校长的劳伦斯·洛厄尔（1909－1933），开始实行住宿制度（建立住宿系统）、通识课与专业课、推崇学术自由。
继任者詹姆斯·科南特校长（1933－1953）实行非升即走的终身教职体制、择优录取的招生制度（基于SAT的入学考试和奖学金政策）、开展外部资助研究、通识教育、参与创建常青藤联盟等［11］（P67－116）。
经过这三位校长连续的锐意革新，哈佛大学焕发活力，飞速发展，成为首屈一指的世界一流大学。
哈佛大学这些创新制度是今天研究型大学耳熟能详的典型特征，哈佛大学也成为高等教育制度和理念的输出者，成为全世界大学竞相学习和模仿的对象。
（九）创业型大学战略创业型大学是一个新兴的概念，特指大学通过战略性实施学术创业活动，在学术创业活动中实现大学学术发展的路径。
学术创业是指咨询、企业资助合同、专利许可与转让、新创公司、衍生企业等将大学专有知识转化为生产力的活动。
诸如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沃里克大学等不断创新知识转化方式，在学术创业活动中发展学术，使得大学不仅成为知识创造的中心，还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引擎，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轴心，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咨询、企业资助合同在20世纪初就已经存在，是大学知识转化和服务社会的传统方式。
当时主要是教师的个体行为，麻省理工学院首先建立了教授“五分之一原则”，承认和规范了教师咨询活动，并建立专门的组织（工业合作与研究部、企业合作办公室）来统一大学与企业合作事宜。
随后，麻省理工学院还创新了知识转化方式，进行教师专利申请与转让活动，最早建立了专门的专利制度体系和技术转让办公室来保护和管理大学的知识产权，鼓励教师创建基于技术之上的“新创公司”。
最早成立天使投资公司（美国发展研究公司），为大学以科技为基础的早期公司进行风险投资，并提供商业运行帮助。
斯坦福大学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通过创立大学科技园，让整个斯坦福大学校园和硅谷地区成为新创公司的孵化器。
与研究型大学促进教师学术创业的方式不同，作 为一所新兴的教学型大学，沃里克大学则整合若干个大公司，代表大学直接参与市场活动。
如集研究、教学、培训、咨询、技术服务为一体的沃里克制造集团，代表大学与外部组织进行合作，直接“商业化”大学的知识。
创业型大学的学术创业活动改变了大学在经济社会中的角色，大学直接参与或从事经济活动，成为经济活动的主体之
一，同时也创新了知识的生产方式。
在传统的知识转化方式中，大学的学术活动和商业活动是分开的，大学知识生产和应用呈阶段性分开，新的知识转化方式，将知识生产和应用合为一体，二者螺旋上升。
新知识转化方式，直接“商业化”了大学实验室里的科研成果，为科学研究提供了市场和动力，促进了科学研究发展，同时，科学研究质量的提高，又提升了科技成果转化的成功率。
创业型大学就是在这种良性循环中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三、我国一流大学建设的路径选择世界一流大学有不同模式和路径，这为中国一流大学的建设提供了实践和理论依据，即一流大学必须要有自己的特色［12］，同时也有共同的规律。
因此，我们需要依据办学规律、文化传统、基本国情、社会需求来思考大学发展，扎根中国大地，在规律中守特色。
中国大学不是要建成美国的哈佛和英国的牛津，而是要成就中国自己的好大学，“双一流”的目标是扎根中国大地办出世界水平的一流大学。
（一）坚持服务社会毫不动摇社会服务是大学的基本职能之
一，也是建设一流大学的必经之路。
所谓的社会服务，指的就是大学为社会问题提供创造性解决方案。
普通大学的社会服务是利用和改进现有的技术，去解决社会问题，一流大学是要创造解决社会问题的新方法，也就是说，一流大学的社会服务，要找到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新方法，要为国家发展、社会进步、民族复兴、人民幸福做出贡献［6］。
（二）开展战略导向的基础研究基础研究是原创性发明创造的源泉，世界一流大学都是在基础研究领域做出重大突破的。
我国进入强国建设新时代，一流大学建设要力争从过去的科技创新跟跑转变为并跑，争取更多领跑。
领跑就是要产生重大的原始创新，要有引领性原创成果的重大突破。
我国高水平大学要加强基础研究，没有一流的基础研究，就无法产生原创性、颠覆性的技术革新，也就无法做到“引领”，也就不能服务强国建设。
一流大学的基础研究要以战略为导向。
基础研究是探索未知领域的研究，应用研究则是解决具体问题的研究。
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等一流大学都很好地处理了应用研究和基础研究的关系，使其能够有效衔接、相互促进。
战略导向研究就是要明确研究主要解决什么问题。
探索未知领域的研究，需要好奇心，但是并不意味着学校不需要对研究方向进行战略规 ·79· 划，二者是不同层次的问题。
受好奇心驱使的研究主要指研究者开展研究的学术自由，在开展研究的过程中拥有完全的自主权。
学校层面的研究规划是指要明确学校研究的方向和学校科研发展的整体布局。
我国高水平大学要确定研究发展的重点领域，开展以解决国家、区域、产业重大问题为导向的研究。
（三）以新科技改造传统学科一流大学总是走在科学研究的前列，站在技术发展的前沿，引领技术发展。
一流大学建设需要紧跟时代发展，开展前瞻性研究。
目前，第四次工业革命已经来临，人工智能、清洁能源、机器人技术、量子信息技术、虚拟现实以及生物技术等新技术革命为大学发展提供了新机遇，我国高水平大学和世界一流大学站在新技术竞争的同一起跑线上。
我国大学要乘势而上，抓住新技术和新产业发展机遇，调整优化传统学科布局，用新技术改革传统学科中不适应时代发展的内容，使传统学科更好地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求。
日前，在教育部推动下，我国一批高水平大学正在酝酿开展新工科建设的探索，主要有三个路径：一是高水平综合大学的引领作用，需要积极主动思考科学、人文教育向工程教育的渗透，推动理科向工科的延伸探索，重点是学科专业的交叉融合；二是高水平工科优势大学的集成创新，需要加强学科与产业的融合，以创新链、产业链、价值链统领协同育人工作，重点是学科专业的积聚裂变；三是广大地方高校的多点出击，需要提高服务地方的技术含量，把办学特色与社会需求、技术推广结合起来，重点是学科专业与区域产业的互动对接［13］。
（四）加强学科群建设学科是大学的核心。
一流大学加强学科建设，要以一流学科建设为龙头，带动学科生态集聚。
办大学就是办学科群，大学的发展是一个学科生态的问题，既要保持住基于传统的优势学科和特色学科的地位，又不能阻碍基于创新或应用的新兴学科的涌现，学科的群落是互补、支撑和动态的。
因此，学科合作比竞争重要，竞争是为了保持一定的张力，而合作则是为了前进和推陈出新。
一流大学建设要建立良好学科生态，加强学科合作与互补。
学科群建设主要有两大路径：第一个是通过学科群建设实现学科互融交叉。
这是一条相对传统的路径，主要的做法一是围绕主干、优势、特色学科搭建学科群，二是把学校现有的学科合理归类搭建出若干不同的学科群，这样学校发展的特色、方向也就有了。
第二个路径是通过跨学科研究培育新的学科群，如国外著名大学普遍建立各种类型的跨学科研究中心（所）［14］。
（五）构建精英育人模式人才培养是大学的核心职能，一流大学建设的根本目的在于培养一流人才。
一流人才就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是社会的精英。
由于高校扩招，我国高水平大学有向大众化人才培养模式转变的趋势，但在一流大学建设背景下，这些大学要重塑精英教育模式。
一流大学要有一流的本科，“提取世界一流本科教育模式的基本元素，主要有小班化教学、探究式学习、结构化课程、学生选择权、知行合
一，构建‘课堂教学+实践活动+校园文化’的育人模式”［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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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责任编辑乔学杰） ·80· housingmechanisminobtaining，circulatingandtenure．TheoverallthoughtofsustainabledevelopmentofChina＇surbanhousingsystemis"guidingthehousingdemandbasedonthedifferentclassification，thefeeofland－userightcontainslandtransactionfeesandconstructionofurbaninfrastructurefacilitiescosts"．Namely，weshouldtakethehousingareasasthemajorindicatortoguidethehousingmarketonthebasisofclassification．Atthesametime，weneedtodetailthehousingdemandforecastintodifferenttypesformakinghousinglandsalesplan．Intheperiodofrapidurbanizationandeconomictransition，theurbanhousingmarketshouldtakebothfairnessandefficiencyintoounttomaintainsocialstabilityandsustainableeconomicgrowth． AStudyofSpatialSpilloverEffectsUndertheMinor－cycleFluctuationofUrbanHousingPrices LANFeng；ZHANGYi（SchoolofManagement，Xi＇anUniversityofArchitectureandTechnology，Xi＇an，710055）Abstract：Inrecentyears，Chinahaswitnessedanobviousfeatureofminor－cyclefluctuationinmodityhousingpricesandastrikinghousingpricespilloverphenomenonamongurbanagglomerations．Thestudyhasselectedhousing－pricestatisticsof25citieslocatedinurbanagglomerationsoftheMiddleYangtzeＲiverfromJanuary，2011toDecember，2016toanalyzetheperiodofhousingpricefluctuationbytheHPfiltermethodandexplorethespilloverapproachesanddegreesofhousingpricesofthreeareasaswellascorecitieslocatedinurbanagglomerationsoftheMiddleYangtzeＲiverbyGrangercausalitytestandVAＲmodel．TheresultsshowthathousingpricesofurbanagglomerationslocatedintheMiddleYangtzeＲiverunderwent24－monthsmallperiodicfluctuationfromJune，2012toJune，2014，andhousingpricefluctuationsofthethreecorecities－－Wuhan，ChangshaandNanjingplayedaleadingroleforotherareas．plicatespilloverrelationsofurbanhousingpricesamongareas，whenestablishinghousingcontrolmeasures，thegovernmentshouldstrengthenreal－timecontrolandsetuphousing－pricemonitoringsystemofkeycities；simultaneously，thegovernmentshouldpayattentiontodifferentialtreatmentstoresolvespacemisallocationoflandresourceandeleratetheestablishmentoflong－termmechanismthatcanstabilizeregionalrealestatemarkets． AnAnalysisofFolklorizationofChineseAncientMyths YANDeliang（LiteratureＲesearchInstitute，HenanAcademyofSocialSciences，Zhengzhou，Henan，450001）Abstract：Bothmythsandfolkcustomsbelongtohistoricalandculturalphenomenon，reflectingpeople＇scognitionandlife．Ancientmythsrecordedfolkcustomsintheancienttime，whileaftertheylosttheenvironmenttheydependedontoexist，folkloremattersandactivitiesreproducedthecontentofancientmythsagain，whichiscalledfolklorization，mainlyshowedingenesismyths，totemmyths，heromyths，naturalmyths，etc．Folklorizationofmythshasbeenreshapingandchangingmythsandfolkcustoms，andexpandingaswellasextendingmeaningsofmythsandfolkcustomswhichcanstrengthenstheirvitality．Thebeliefsfolklorizationbuildsareleadingandregularizingpeople＇slifeandimprovingpropertyoflocalandChinesecultures． TheNewPathsofBuildingWorld－classUniversities MALu－ting；CHENXia－ling（
1．DepartmentofStrategicDevelopment，EducationDevelopmentＲesearchCenterofMinistryofEducation，Beijing，100816；
2．NationalAcademyofEducationAdministration，DepartmentofSchoolManagement，TeachingandＲesearch，Beijing，102617）Abstract：Astheproductsofdiversificationofhighereducation，world－classuniversitiesarerootedinthefunctionofsocialserviceandholddifferentmodels．Thereare9approachestobuildworld－classuniversitiesincludingintegrationintoregionalorindustrialdevelopments，disciplinebreakthrough，holistichigh－endconstruction，keyprojecttackling，internationalcooperation，excellentteacherleading，post－graduateeducationbreakthrough，thedevelopmentandinnovationoftraditionaluniversitiesandthestrategyofentrepreneurialuniversity．Theconstructionofworld－classuniversitiesinChinahastopersistinservingsocietyconsistently，conductbasicresearcheswiththefunctionofstrategicorientation，andutilizenewscienceandtechnologytomodifytraditionalsubjectsandconstructsubjectclotsandthemodelofeliteeducation． ·159·
4 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OUＲNALOFZHENGZHOUUNIVEＲSITY 2018年7月July2018 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的新型路径 马陆亭1陈霞玲
2 （1．教育部教育发展研究中心战略发展部，北京100816；
2．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校管理教研部，北京102617） 摘要：一流大学是高等教育多样化的产物，它根植于社会服务职能，具有不同的模式。
世界一流 大学建设的路径主要有：融入区域产业发展、学科突破、整体高端建设、重大项目攻关、国际合作牵引、杰 出教师引领、研究生教育突破、传统大学发展创新、创业型大学战略等。
我国一流大学建设，必须坚持服 务社会毫不动摇，开展战略导向的基础研究，以新科技改造传统学科，建设学科群，构建精英育人模式。
关键词：
一流大学建设；新型路径；社会服务；科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1－8204（2018）04－0076－05 当前，我国发展进入新时代，建设教育强国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性工程。
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我们要“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加快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
为此，一流大学建设要服务国家战略，把学问做到中国大地上。
一、世界一流大学的形成世界一流大学是一个相对和比较的概念，其背后的内涵体现在以下方面：（一）一流大学是高等教育多样化的产物近代以来，关于大学与社会的关系有一句实质性的名言，那就是“走出象牙塔”。
因为传统大学是“象牙塔”式的自治型组织，无所谓一流不一流。
只有在走出了“象牙塔”后，社会需求的多元使得大学产生了分化，于是才有了所谓的一流大学。
早期的古典大学如意大利的博洛尼亚大学、法国的巴黎大学和英国的牛津、剑桥大学，都是教学型的，育人是它们的唯一职能。
1810年，德国创立柏林大学，提出“教学与研究相结合”，拓展出了大学的研究职能，因此学界也有“柏林大学是现代大学起源”之说。
但是，大学这时候仍然在象牙塔之内，尽管此时教育已开始有为国家服务的一面，但与社会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例如洪堡教育思想的一个重要理论支点就是“为学术而学术的自由理念”。
研究只是培养人的手段，把要研究的问题解决了，人才也就培养出来了。
当美国提出高等教育的社会服务后，大学开始走 出象牙塔，因为它与社会发生直接的联系。
于是，高等学校走向多元模式，一批以研究为导向的大学产生了。
这就是所谓的研究型大学，有些甚至被称为密集研究型大学。
后来，它们成为最高水平、最高层次大学的代表，影响了整个世界，于是也就有了世界一流大学的说法。
因此，一流大学的产生，是高等教育多样化的产物。
（二）一流大学根植于社会服务职能大学服务社会，就需要解决社会的问题，因此研究成为服务的手段。
大学不断解决新问题，也不断得到社会的支持。
大学服务社会，其实也与政府的推动分不开，如1862年之后得益于美国国会通过的《莫雷尔法案》而设立的一批赠地学院。
其中最具盛名的威斯康星大学，它提出把整个州作为自己的校园，州需要什么就做什么。
这使得威斯康星大学事实上成为了社会的服务站，也因此成就了著名的威斯康星思想。
也可以说，实用和进步两种办学理念的结合，推动了美国高等教育的繁荣。
实用是指有用，面向社会需求，不无病呻吟。
进步是不断向前，不断提高，在解决社会问题的过程中创新发展，促进科学技术水平、教师学术水平和学校影响力的不断提升。
（三）一流大学具有不同的模式高等教育的多样化其实就是大学或高等学校模式的多样化，主要包括办学模式、教学模式和管理模式。
这些既受大学传统的影响，也受本国文化、经济和国家 收稿日期：2018－05－02作者简介：马陆亭（1963－），男，河南新乡人，教育部教育发展研究中心战略发展部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高等教育发展战略 与管理政策研究；陈霞玲（1984－），女，福建龙岩人，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校管理教研部副研究员，博士，主要从事高等学校管理研究。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评价指标体系与推进战略研究”（项目编号：16JZD044）。
·76· 治理方式的影响。
既恪守着基本的职能，又有着自己的侧重，由此形成不同大学的不同使命和不同模式。
例如，英国在古典大学路径上成长起来的牛津、剑桥大学，产生于产业革命后的城市大学如曼彻斯特大学和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新大学如华威大学，它们都是位居有影响力大学排行榜百名之内的大学。
美国的著名研究型大学如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有私立也有公立，教学模式和办学方向也相差很大，它们对世界大学的影响也很大。
法国有一类以工程师学校为代表的大学校，是典型的精英教育机构，地位高于综合大学。
瑞士的苏黎世大学和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一个是传统大学，一个是为国家工业化服务的现代大学，一个遵循着权力重心自下而上的管理模式，一个遵循着自上而下的管理模式，但它们都是世界知名的研究型大学。
以上著名大学，模式千千种种，发展路径、重点也各不相同，但应该都可以归为世界一流大学行列。
二、世界一流大学的新型路径从正常演化的脉络看，大学进化的主流路径是：从起源于第一职能的欧洲中世纪的古典大学，到产生第二职能的德国柏林大学，再到产生第三职能的美国研究型大学。
至此，研究型大学已成为世界大学的标杆，形成大家印象中的世界一流大学。
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大学的发展还有许多其他路径，而这些共同的特点成为一流研究型大学崛起的关键。
（一）融入区域产业发展走出“象牙塔”，担负起推动社会发展的责任，是现代大学发展的必然趋势。
有一些大学更是主动融入区域产业发展，形成了大学与区域产业发展的良性循环，从而走上了卓越发展之路。
曼彻斯特大学因产业而产生，从建校开始就一直致力于为产业提供高质量的毕业生和一流的研究成果。
曼彻斯特是棉纺织工业的发祥地，也是世界上第一座工业化城市。
曼彻斯特大学将学科建设融入到地方产业发展需求中去，围绕纺织、材料、化学等学科领域培养人才和科学研究。
曼彻斯特大学是世界化学工程学科的发源地，发展至今，曼彻斯特大学的化学工程学院和材料工程学院在英国大学中首屈一指，在欧洲乃至全球化学和材料科学的研究方面占有重要的位置，历史上出过许多著名的科学家和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如因为发现石墨烯材料而获得2010年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安德烈·海姆和康斯坦丁·诺沃肖洛夫就出自该校。
参与和缔造创新型城市的大学，如斯坦福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
这两所大学的崛起都源自对所在地区经济建设的参与和贡献。
受到20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危机的影响，麻省理工学院所在的新英格兰地区经济面临着倒退，时任校长康普顿提出，“新英格兰地区经济发展应该依靠技术创新，而大学应该成为推动新英格兰经济复苏的重要力量，麻省理工学院应该在其 中扮演重要角色”［1］（P15－16）。
麻省理工学院参与经济建设的主要方式就是创建基于大学科学技术研究基础之上的新公司。
正是由于新科技公司的创建，以及被大学专利许可所吸引的大型技术公司的入驻，促进了波士顿128号公路高新技术区的形成。
斯坦福大学在20世纪50年代虽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研究实力，但还未进入一流大学行列。
在借鉴麻省理工学院做法的基础上，斯坦福大学率先成立了斯坦福研究园，为大学研究成果向公司转移“铺桥搭路”。
同时，还将大学的实验室（斯坦福研究所）搬出了大学校园，进一步密切大学与工业界的联系与合作。
硅谷高科技产业基地的形成，依赖于斯坦福大学源源不断的技术创新，同时，也正是由于硅谷高科技产业的发展，为斯坦福大学的研究提供持续动力，让斯坦福大学始终站在高科技的前沿和顶端。
可以说，没有斯坦福大学就没有硅谷，没有硅谷就没有一流的斯坦福大学。
（二）学科突破学科是大学的核心，是发展的龙头。
一流大学的形成首先要有一流的学科，众多一流学科集合而汇聚出一流大学。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校长、著名华裔科学家田长霖先生曾讲：“世界上地位上升很快的学校，都是在一两个领域首先取得突破。
重点建设大学一定要想办法扶植最优异和有发展前景的学科，把它变成全世界最好的。
待它有名气了，其它学科也就会自然而然地上来。
”［2］（P124）卡内基·梅隆大学就是通过重点发展计算机和信息技术学科，实现了学校研究实力的实质性飞跃。
在20世纪70年代，信息技术还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不甚为人所知，卡梅隆大学敏锐地觉察到信息与计算机科学将来会大有作为，将信息技术与计算机科学作为发展重点和本校特色，通过建立多个跨学科研究中心与研究所，学校在计算机科学方面的实力得到进一步加强，成为学校的优势领域之
一。
由于其在信息技术领域的建树，卡梅隆大学开始变得闻名遐迩。
卡梅隆大学前校长杰瑞德·科亨在总结学校发展时说道：“了解你的长处，进行权衡，尽可能多的发挥你的长处，加强你的优势，脱颖而出，独树一帜。
”［3］（P270）加州理工学院则是一开始就高起点创办学科，实现迈入顶尖研究型大学的成功飞跃。
在20世纪初，加州理工学院的前身还是一所默默无闻的以教学为主的技校。
在1920年正式更名为加州理工学院后，学校确立了科学研究的办学宗旨，开始发展学科。
最早成立了物理、化学、天文学三个学科，并聘请了当时该领域最优秀的人才来担任学科带头人，学校很快步入顶尖研究型大学行列。
在发展过程中，扩大规模不可避免，加州理工学院对每一个新增加学科都非常谨慎，始终坚持三大原则：一是要有学科前景；二是新学科与现有学科能够相互促进；三是新科学建设要和已有学科达到同等水平，即“不建则已，要建就必须是世界一流”。
正如加州理工学院的前校长夏莫所说：“我们从办学 ·77· 第一天起就决定选择最重要的科学领域，力争做得最好，我们不求大而全，但求小而精，重点集中在几个最重要的科学领域。
最近20年来，我们学院因为小，相互之间的跨学科交往密切，这意味着我们要选择最好的学科，让最好的教员来工作。
”［4］ （三）整体高端建设新建大学相对于传统大学而言具有后发优势［5］，这使得按照世界一流大学的标准，建立新的一流大学成为可能。
香港科技大学就是通过创建新大学，从整体上进行高端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成功者。
香港科技大学于1987年开始筹建，在短短不到20年时间里迅速崛起，成为世界一流大学行列的“新贵”。
其成功经验就在于从一开始就设定了高起点、高定位的办学标准，学习和借鉴了世界一流大学的普遍做法，如全球范围内遴选优秀的校长，招收最好的学生，招聘一流的师资，开展一流的学术研究，采用“教授治校”的学术管理制度等。
（四）重大科技项目攻关以重大课题攻关为契机，引领创新平台建设，是一流大学建设的路径之
一。
世界一流大学大多是围绕国家重大战略需求、重大科技项目，为解决重大难题和关键性技术，建立联合实验室或研发中心［6］。
几乎所有的美国一流研究型大学都参与了国家重大科技计划。
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哥伦比亚大学、芝加哥大学、哈佛大学等72所大学参加了始于1941年的“曼哈顿计划”，加州理工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120所大学参与了始于1961年的阿波罗登月计划，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麻省理工学院、哥伦比亚大学等参与了始于1990年的人类基因组计划［7］。
通过参与国家重大科技项目攻关，一方面，大学能够将基础研究的成果直接应用，在应用中又促进了大学原有的基础研究的发展；另一方面，通过建立国家支持的实验室或研究中心，大学得到了国家大量的科研经费，集聚和培养了一大批顶尖科学家，这些都是一流大学形成的必备条件。
（五）国际合作牵引全球化时代，几乎所有大学都开展了广泛的国际合作，一流大学更是走在国际化的前列，是国际合作的领导者。
纽约大学将国际合作发挥到了极致，建立起了全球教育体系，利用全球性教育和学术网络来创造竞争优势，成为一所全球性研究型大学。
纽约大学崛起于20世纪80年代学校开始构建全球教育体系之际。
“为了更好地应对全球的挑战，确立了三大发展战略来提高学校的综合竞争力。
在三大战略中，‘建设美国第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大学’是纽约大学的最终战略。
‘加强并巩固其优势学科的地位’和‘推动学科建设和学校基础设施建设齐头并进’这两个战略都是为其最终战略服务的”［8］。
纽约大学先后分别在华盛顿特区以及柏林、巴黎、伦敦、悉尼等世界中心城市建立了11个海外教学中心，还与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上海市政府合作，建立阿布扎比分校和 ·78· 上海纽约大学两所海外分校。
纽约大学的全球网络为纽约大学教师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国际和多学科研究、教学和学术合作的机会［9］。
教师通过海外教学中心和分校，与全世界的杰出教师开展合作，教师可以到不同校区任教。
学生也可以拥有全世界的教育资源，共享大学各个教学中心和分校所有的课程、师资、图书等资源———学生可以借阅各个校区的图书资料，可以在不同校区之间选课，还可以参加特定项目，到不同校区学习和交流。
（六）杰出教师引领拥有一支结构合理、水平顶尖、有国际影响力的师资队伍，聚集一批世界公认的学术权威和大师，是一所大学迈向世界一流的关键［6］。
一些学校以一流师资建设为抓手迈入一流大学行列。
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是20多年来美国实力提升最快的大学之
一，其成功经验主要有两个：一是集中资源；二是聘请最优秀的教授［10］（P229）。
集中资源就是办最有可能跃居美国前列的学科和专业，然后聘请最优秀的教授，形成研究群体，学校再集中资源重点打造。
1994年之前，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是一所研究型大学，但是还没有进入一流行列。
1994年杨祖佑担任校长后，开始物色最优秀的教授，精心打造适合的研究环境和研究团队，引进了几个有获诺贝尔奖潜质的教授。
于是，在1997至2004年的短短7年间，学校有5位教授获得诺贝尔奖，还有多位教授获得国家人文奖、国家科技奖等多项大奖。
一时间，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名声大噪，备受世界瞩目，从此，学校也开始迈入世界一流大学行列。
（七）研究生教育突破世界一流大学将研究生培养作为创新人才培养的重中之重。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通过举办卓越的研究生教育，发展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霍普金斯大学创办之初，受到了德国洪堡思想的影响，学习柏林大学教育与科研相结合的办学模式。
同时霍普金斯大学又超越了柏林大学的办学模式，不仅致力于高水平的科学研究，还将科研团队扩大到学生，教育学生掌握科学研究方法，让他们直接从事科学研究，成为研究团队重要组成力量。
在1876年霍普金斯大学创立之前，美国一些大学已经招收研究生，但是规模很小，而且只招收本校学生。
霍普金斯大学率先在美国设立研究生院，开展大规模专业化的研究生教育，并率先在全国范围内招研究生，设立研究生助学金，吸引全国最优秀的学生。
大规模招收研究生尤其是博士使得霍普金斯大学吸引了最优秀的学生和教师，培养了一大批杰出的研究者，产生了一大批卓越的学术成果，成为当之无愧的一流大学。
霍普金斯大学的办学理念对美国其他大学产生了重大影响，哈佛、耶鲁等老牌大学纷纷成立研究生院，改革研究生培养制度，同时，一批以科学研究和研究生 教育为重点的新型大学逐渐创办起来，如克拉克大学、芝加哥大学、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等，这些大学也通过卓越的研究生教育和高水平的科学研究迈入一流大学行列。
（八）传统大学发展创新世界一流大学始终走在高等教育前列，引领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它们是制度和模式的创新者，是大学办学理念和思想的供给者。
诸如哈佛、耶鲁等一些老牌大学通过不断的制度变革和理念创新，给大学注入了新的活力，推动了大学的演化与进步，最终成为世界一流学府。
哈佛大学的蜕变从1869年查尔斯·艾略特担任校长开始。
艾略特担任校长期间（1869－1909），哈佛大学开始实行综合性选修课、教师自治、终身教职、校级体育比赛、制定学生入学标准等。
随后接任校长的劳伦斯·洛厄尔（1909－1933），开始实行住宿制度（建立住宿系统）、通识课与专业课、推崇学术自由。
继任者詹姆斯·科南特校长（1933－1953）实行非升即走的终身教职体制、择优录取的招生制度（基于SAT的入学考试和奖学金政策）、开展外部资助研究、通识教育、参与创建常青藤联盟等［11］（P67－116）。
经过这三位校长连续的锐意革新，哈佛大学焕发活力，飞速发展，成为首屈一指的世界一流大学。
哈佛大学这些创新制度是今天研究型大学耳熟能详的典型特征，哈佛大学也成为高等教育制度和理念的输出者，成为全世界大学竞相学习和模仿的对象。
（九）创业型大学战略创业型大学是一个新兴的概念，特指大学通过战略性实施学术创业活动，在学术创业活动中实现大学学术发展的路径。
学术创业是指咨询、企业资助合同、专利许可与转让、新创公司、衍生企业等将大学专有知识转化为生产力的活动。
诸如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沃里克大学等不断创新知识转化方式，在学术创业活动中发展学术，使得大学不仅成为知识创造的中心，还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引擎，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轴心，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咨询、企业资助合同在20世纪初就已经存在，是大学知识转化和服务社会的传统方式。
当时主要是教师的个体行为，麻省理工学院首先建立了教授“五分之一原则”，承认和规范了教师咨询活动，并建立专门的组织（工业合作与研究部、企业合作办公室）来统一大学与企业合作事宜。
随后，麻省理工学院还创新了知识转化方式，进行教师专利申请与转让活动，最早建立了专门的专利制度体系和技术转让办公室来保护和管理大学的知识产权，鼓励教师创建基于技术之上的“新创公司”。
最早成立天使投资公司（美国发展研究公司），为大学以科技为基础的早期公司进行风险投资，并提供商业运行帮助。
斯坦福大学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通过创立大学科技园，让整个斯坦福大学校园和硅谷地区成为新创公司的孵化器。
与研究型大学促进教师学术创业的方式不同，作 为一所新兴的教学型大学，沃里克大学则整合若干个大公司，代表大学直接参与市场活动。
如集研究、教学、培训、咨询、技术服务为一体的沃里克制造集团，代表大学与外部组织进行合作，直接“商业化”大学的知识。
创业型大学的学术创业活动改变了大学在经济社会中的角色，大学直接参与或从事经济活动，成为经济活动的主体之
一，同时也创新了知识的生产方式。
在传统的知识转化方式中，大学的学术活动和商业活动是分开的，大学知识生产和应用呈阶段性分开，新的知识转化方式，将知识生产和应用合为一体，二者螺旋上升。
新知识转化方式，直接“商业化”了大学实验室里的科研成果，为科学研究提供了市场和动力，促进了科学研究发展，同时，科学研究质量的提高，又提升了科技成果转化的成功率。
创业型大学就是在这种良性循环中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三、我国一流大学建设的路径选择世界一流大学有不同模式和路径，这为中国一流大学的建设提供了实践和理论依据，即一流大学必须要有自己的特色［12］，同时也有共同的规律。
因此，我们需要依据办学规律、文化传统、基本国情、社会需求来思考大学发展，扎根中国大地，在规律中守特色。
中国大学不是要建成美国的哈佛和英国的牛津，而是要成就中国自己的好大学，“双一流”的目标是扎根中国大地办出世界水平的一流大学。
（一）坚持服务社会毫不动摇社会服务是大学的基本职能之
一，也是建设一流大学的必经之路。
所谓的社会服务，指的就是大学为社会问题提供创造性解决方案。
普通大学的社会服务是利用和改进现有的技术，去解决社会问题，一流大学是要创造解决社会问题的新方法，也就是说，一流大学的社会服务，要找到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新方法，要为国家发展、社会进步、民族复兴、人民幸福做出贡献［6］。
（二）开展战略导向的基础研究基础研究是原创性发明创造的源泉，世界一流大学都是在基础研究领域做出重大突破的。
我国进入强国建设新时代，一流大学建设要力争从过去的科技创新跟跑转变为并跑，争取更多领跑。
领跑就是要产生重大的原始创新，要有引领性原创成果的重大突破。
我国高水平大学要加强基础研究，没有一流的基础研究，就无法产生原创性、颠覆性的技术革新，也就无法做到“引领”，也就不能服务强国建设。
一流大学的基础研究要以战略为导向。
基础研究是探索未知领域的研究，应用研究则是解决具体问题的研究。
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等一流大学都很好地处理了应用研究和基础研究的关系，使其能够有效衔接、相互促进。
战略导向研究就是要明确研究主要解决什么问题。
探索未知领域的研究，需要好奇心，但是并不意味着学校不需要对研究方向进行战略规 ·79· 划，二者是不同层次的问题。
受好奇心驱使的研究主要指研究者开展研究的学术自由，在开展研究的过程中拥有完全的自主权。
学校层面的研究规划是指要明确学校研究的方向和学校科研发展的整体布局。
我国高水平大学要确定研究发展的重点领域，开展以解决国家、区域、产业重大问题为导向的研究。
（三）以新科技改造传统学科一流大学总是走在科学研究的前列，站在技术发展的前沿，引领技术发展。
一流大学建设需要紧跟时代发展，开展前瞻性研究。
目前，第四次工业革命已经来临，人工智能、清洁能源、机器人技术、量子信息技术、虚拟现实以及生物技术等新技术革命为大学发展提供了新机遇，我国高水平大学和世界一流大学站在新技术竞争的同一起跑线上。
我国大学要乘势而上，抓住新技术和新产业发展机遇，调整优化传统学科布局，用新技术改革传统学科中不适应时代发展的内容，使传统学科更好地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求。
日前，在教育部推动下，我国一批高水平大学正在酝酿开展新工科建设的探索，主要有三个路径：一是高水平综合大学的引领作用，需要积极主动思考科学、人文教育向工程教育的渗透，推动理科向工科的延伸探索，重点是学科专业的交叉融合；二是高水平工科优势大学的集成创新，需要加强学科与产业的融合，以创新链、产业链、价值链统领协同育人工作，重点是学科专业的积聚裂变；三是广大地方高校的多点出击，需要提高服务地方的技术含量，把办学特色与社会需求、技术推广结合起来，重点是学科专业与区域产业的互动对接［13］。
（四）加强学科群建设学科是大学的核心。
一流大学加强学科建设，要以一流学科建设为龙头，带动学科生态集聚。
办大学就是办学科群，大学的发展是一个学科生态的问题，既要保持住基于传统的优势学科和特色学科的地位，又不能阻碍基于创新或应用的新兴学科的涌现，学科的群落是互补、支撑和动态的。
因此，学科合作比竞争重要，竞争是为了保持一定的张力，而合作则是为了前进和推陈出新。
一流大学建设要建立良好学科生态，加强学科合作与互补。
学科群建设主要有两大路径：第一个是通过学科群建设实现学科互融交叉。
这是一条相对传统的路径，主要的做法一是围绕主干、优势、特色学科搭建学科群，二是把学校现有的学科合理归类搭建出若干不同的学科群，这样学校发展的特色、方向也就有了。
第二个路径是通过跨学科研究培育新的学科群，如国外著名大学普遍建立各种类型的跨学科研究中心（所）［14］。
（五）构建精英育人模式人才培养是大学的核心职能，一流大学建设的根本目的在于培养一流人才。
一流人才就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是社会的精英。
由于高校扩招，我国高水平大学有向大众化人才培养模式转变的趋势，但在一流大学建设背景下，这些大学要重塑精英教育模式。
一流大学要有一流的本科，“提取世界一流本科教育模式的基本元素，主要有小班化教学、探究式学习、结构化课程、学生选择权、知行合
一，构建‘课堂教学+实践活动+校园文化’的育人模式”［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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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责任编辑乔学杰） ·80· housingmechanisminobtaining，circulatingandtenure．TheoverallthoughtofsustainabledevelopmentofChina＇surbanhousingsystemis"guidingthehousingdemandbasedonthedifferentclassification，thefeeofland－userightcontainslandtransactionfeesandconstructionofurbaninfrastructurefacilitiescosts"．Namely，weshouldtakethehousingareasasthemajorindicatortoguidethehousingmarketonthebasisofclassification．Atthesametime，weneedtodetailthehousingdemandforecastintodifferenttypesformakinghousinglandsalesplan．Intheperiodofrapidurbanizationandeconomictransition，theurbanhousingmarketshouldtakebothfairnessandefficiencyintoounttomaintainsocialstabilityandsustainableeconomicgrowth． AStudyofSpatialSpilloverEffectsUndertheMinor－cycleFluctuationofUrbanHousingPrices LANFeng；ZHANGYi（SchoolofManagement，Xi＇anUniversityofArchitectureandTechnology，Xi＇an，710055）Abstract：Inrecentyears，Chinahaswitnessedanobviousfeatureofminor－cyclefluctuationinmodityhousingpricesandastrikinghousingpricespilloverphenomenonamongurbanagglomerations．Thestudyhasselectedhousing－pricestatisticsof25citieslocatedinurbanagglomerationsoftheMiddleYangtzeＲiverfromJanuary，2011toDecember，2016toanalyzetheperiodofhousingpricefluctuationbytheHPfiltermethodandexplorethespilloverapproachesanddegreesofhousingpricesofthreeareasaswellascorecitieslocatedinurbanagglomerationsoftheMiddleYangtzeＲiverbyGrangercausalitytestandVAＲmodel．TheresultsshowthathousingpricesofurbanagglomerationslocatedintheMiddleYangtzeＲiverunderwent24－monthsmallperiodicfluctuationfromJune，2012toJune，2014，andhousingpricefluctuationsofthethreecorecities－－Wuhan，ChangshaandNanjingplayedaleadingroleforotherareas．plicatespilloverrelationsofurbanhousingpricesamongareas，whenestablishinghousingcontrolmeasures，thegovernmentshouldstrengthenreal－timecontrolandsetuphousing－pricemonitoringsystemofkeycities；simultaneously，thegovernmentshouldpayattentiontodifferentialtreatmentstoresolvespacemisallocationoflandresourceandeleratetheestablishmentoflong－termmechanismthatcanstabilizeregionalrealestatemarkets． AnAnalysisofFolklorizationofChineseAncientMyths YANDeliang（LiteratureＲesearchInstitute，HenanAcademyofSocialSciences，Zhengzhou，Henan，450001）Abstract：Bothmythsandfolkcustomsbelongtohistoricalandculturalphenomenon，reflectingpeople＇scognitionandlife．Ancientmythsrecordedfolkcustomsintheancienttime，whileaftertheylosttheenvironmenttheydependedontoexist，folkloremattersandactivitiesreproducedthecontentofancientmythsagain，whichiscalledfolklorization，mainlyshowedingenesismyths，totemmyths，heromyths，naturalmyths，etc．Folklorizationofmythshasbeenreshapingandchangingmythsandfolkcustoms，andexpandingaswellasextendingmeaningsofmythsandfolkcustomswhichcanstrengthenstheirvitality．Thebeliefsfolklorizationbuildsareleadingandregularizingpeople＇slifeandimprovingpropertyoflocalandChinesecultures． TheNewPathsofBuildingWorld－classUniversities MALu－ting；CHENXia－ling（
1．DepartmentofStrategicDevelopment，EducationDevelopmentＲesearchCenterofMinistryofEducation，Beijing，100816；
2．NationalAcademyofEducationAdministration，DepartmentofSchoolManagement，TeachingandＲesearch，Beijing，102617）Abstract：Astheproductsofdiversificationofhighereducation，world－classuniversitiesarerootedinthefunctionofsocialserviceandholddifferentmodels．Thereare9approachestobuildworld－classuniversitiesincludingintegrationintoregionalorindustrialdevelopments，disciplinebreakthrough，holistichigh－endconstruction，keyprojecttackling，internationalcooperation，excellentteacherleading，post－graduateeducationbreakthrough，thedevelopmentandinnovationoftraditionaluniversitiesandthestrategyofentrepreneurialuniversity．Theconstructionofworld－classuniversitiesinChinahastopersistinservingsocietyconsistently，conductbasicresearcheswiththefunctionofstrategicorientation，andutilizenewscienceandtechnologytomodifytraditionalsubjectsandconstructsubjectclotsandthemodelofeliteeducation． ·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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