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城·专栏,charlie做英文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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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版月光城·专栏 2022年6月7日星期二责编程建华E—mail:919370487@ ♢亦文亦画方英文专栏 方英文,中国作协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毛笔写作,书文双美。
有各类作品五百万字,以三部长篇小说《落红》(获首届柳青文学奖)《后花园》(入围八届茅盾文学奖)《群山绝响》最具影响。
散文代表作有《种瓜得豆》《短眠》《偶为霞客》。
有英文版小说集《太阳语》,阿拉伯文版小说集《梅唐》。
♢营闲事王亚专栏 王亚,作家。
作品散见于《天涯》《芙蓉》《雨花》《滇池》《散文选刊》等,出版有散文集《茶烟起》《营闲事》《声色记》《此岸流水彼岸花》《一些闲时》《今生最爱李清照》等。
忽然觉得人生最要害的一个字,那便是:卖。
所谓有力者吃力,有智者吃智,有色者吃色,有艺者吃艺。
当然不能引颈张嘴直冲吃,而要先卖成钱,再拿钱买回来吃。
所以人生最要害的,应是两个字:卖钱。
年轻时好胜,自尊心强,不能欠账。
借别人一百元,三个晚上睡不着。
眼看到期了还没攒够一百元,就问另一个人借,便是俗话说的拆东墙、补西墙。
这给我赢得一个口碑:守信用。
于是后来嘛,但凡需要用钱,也大抵是开口便能借得。
有个朋友说世态太炎凉,他连问四个朋友都没借到钱。
我说不能胡借, 吃盐菜的时候,问同事本地名称,她说:“腌菜子。
”实在符合湘方言的俏皮味,与我家乡西南官话的板正不一样。
盐菜还有一个更好的名字,春不老,是保定叫法。
燕赵之地到底文气丰沛,连一个腌菜子都能有这样雅致的名号。
我还是习惯叫“盐菜”,一样菜一样盐都有了。
盐菜在我家乡有三种做法,一种是晒干了蜷成卷以原菜叶绑了直接入菜坛子,一种晒半干后须搓揉些盐再参照前法入缸,第三种仍旧晒半干却不捆绑了,一层菜一层盐腌几天就得。
前两样制法能吃的时间更长些,从冬一直吃到次年新蔬季。
盐菜一般也以三种菜来腌制,白菜,芥菜,雪里蕻。
我家不太吃白菜做的盐菜,没嚼头,且易糜。
后来看顾禄的《清嘉录》,才知以白菜做盐菜,须去其心。
不过,顾禄的按语里却偏引用了《江泌传》里的那句“菜不食心,以其有生意也”,非得将江泌的慈善仁义强加入来。
做盐菜,去其心,无非是菜心太嫩的缘故。
我家的盐白菜糜了,大约就是未去除菜心罢?可我早已经无从告诉做 卖钱 关键在于瞅准对象。
首先判准对方有钱,下来测定他评估你是否具备偿还能力,且讲信用?肯定了这两点,你借他就给。
即使兄妹袍泽,亦不例外。
一般而言,人过五十就不宜,也不好意思问人借钱了。
但是事情很复杂,加之脸厚能活,活过六十也还要不得不借钱的。
比如我吧,本来有几处房子居住的,只因相距较远,儿子儿媳觉得我们老了他们尽孝不方便,于是在其中一处房子的同一小区,新购一套供我们住。
房款先借,待后处置旧房弥补便是,美其名曰“资产整合”。
看来得借钱,麻烦!却也想不出不配合的说辞。
于是就借了一百多万。
春不老 盐菜的祖父这个秘诀了。
祖父腌盐菜比母亲细致,将黄叶 择得一星都不剩,又细细地洗净,一蔸一蔸掰开来晾在杆上。
水沥干,又晾至半干,才能搓盐。
盐也是一蔸一蔸来搓,像搓衣服。
盐无须以秤称过,却每一蔸都停停匀匀。
将菜搓得更盈出青绿时,再继续榨干水分。
如此这般的腌制,盐菜实在算得“春不老”了。
不搓盐的盐菜倒有秋气,因为晒得更干,入坛后又“与世隔绝”,整个将春色也侵蚀得凋萎了。
模样如经霜的败叶,却又丝毫没有衰败气,反在腌菜坛子里愈发拘囿出奇香来。
这一样盐菜又是另一层意思上的“不老”,从冬到春又经夏秋,再到下一年制盐菜时,仍可做饭桌上的当家菜。
两样盐菜烹炒法也各不同。
“春不老”可独行,只需搁一撮红尖椒,绿肥红瘦养眼之余,更能嚼出满口春意。
若实在觉得需要一点荤味,就剁些肉末,滋味益圆腴,且好下饭。
“不老”的盐菜则多伴荤了,盐菜炒五花肉,盐菜炒腊肉,盐菜炒回锅肉,盐菜蒸扣肉……也有一样不搁肉 吃惊的是,身负巨债的当夜,并未失眠,而是倒头便睡去了,颇有点泰山崩于前而其色不改之风度。
次日醒来一想,乃债多不愁、虱多不咬耳。
还得卖,卖钱。
无非卖文章,卖字。
文学日见式微,文学刊物几成圈子化、沙龙化,发表难了去。
刊物不用考虑卖钱,自有官家托底,实为财政文学。
既如此,发表阿狗与发表阿猫没有什么区别,只看熟络与否。
我当年的责编多半退休,新贵们恐也不好攀附。
拉倒。
那就练书法卖。
只是偶尔得手,羞于露底。
字要卖大钱,不在于字好字坏,在于须得名盖九州为前提——休矣么哥哥! 的盐菜炒冬笋,却得多些猪油来炒,仍须荤伴。
大概因为有秋的枯味,若无荤同行,会显得凄惶吧?譬如长期茹素胃里会发慌,也是枯秋的凄惶。
盐菜除却腌菜、春不老的称呼,绍兴广东又叫梅干菜,不过似乎须蒸制。
梅干菜色泽深黑油亮,倒去了秋气,有冬土的膏腴之感。
盐菜总还是清嘉,放之九州皆可,哪家的餐桌上都有一道。
西门庆家也好吃盐菜。
《金瓶梅》第75回里,西门庆回家吃饭,说“下饭不要别的,好细巧果碟拿几碟儿来”,这几碟里,就有一碟春不老炒冬笋。
他们家还有一道重口味的茶,叫作“芝麻盐笋栗丝瓜仁核桃仁夹春不老海青拿天鹅木樨玫瑰泼卤六安雀舌芽茶”。
各种干果蜜饯也就罢了,居然还有盐笋和春不老,也不知是吃菜,还是吃茶。
盐菜还是适宜寻常百姓家,春荒时能济世,炎夏胃口不佳可调味,秋天了正好衬秋声,寒冬再蒸一盘扣肉,盐菜裹了颤颤巍巍焦红肥白相夹的肉,吃得能让一年都圆圆满满。
盐菜也有一点不好,塞牙,跟吃肉似的。
♢草木慈悲许冬林专栏 许冬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散文作品发表于《十月》《散文》等刊物,著有散文集《日暮苍山远》《养一缸荷,养一缸菱》《忽有斯人可想》等十部,及长篇小说《大江大海》等。
南唐之前的诗文里,梧桐不那么萧瑟悲伤。
它自在生长在南方多雨多阳光的天地里,从宫廷到市井,从庭院到山道,成为广植的树种。
甚至,从南唐回望过去,望到李唐,望到刘汉,望到伏羲时代,中国梧桐的那抹翠阴亭亭如盖,一路在诗歌与吟唱里连绵起伏。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唐人虞世南的这首咏蝉诗里,我也是顺路领略了梧桐和秋风,可是,没咀嚼出哀愁。
我只看到了“居高声自远”里的“高”,那是高蝉,是高蝉栖息的高树,一棵秋风里孤高标立的梧桐树——可给予一只理想附身的蝉以巢以露。
唐人也借梧桐写愁思。
梧桐春天发叶晚,偏偏秋天又落叶早。
所谓“一叶知秋”,这“一叶”应是梧桐的叶,所以,梧桐和夕阳一样,最易勾起人关乎时光流逝的叹息。
唐人薛奇童有一首诗里写:“日晚梧桐落,微寒入禁垣。
月悬三雀观,霜度万秋门。
艳舞矜新宠,愁容泣旧恩。
巍巍梧桐 不堪深殿里,帘外欲黄昏。
”一首宫怨诗,一个女子独对黄昏,欢爱已不在,只有暮色层层加深。
宫怨,从一片飘落的梧桐叶开始起笔。
这样的怨,若拿到杆秤上称一称,怎及得上李煜和李清照的那一片梧桐! 李白也写过梧桐:“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有人说他是借登宣城谢朓楼怀念他的偶像谢朓,来表达仕途不顺的愁闷。
可是,我从这诗句里读到的是一种隐隐的劲挺的不服输的精神,也许梧桐已老,但苍劲还在。
那挺拔勃发的姿态,一如理想主义的李白。
实在,和李煜的梧桐比起来,唐人的梧桐诗再怎样悲秋伤时,还只是不高不低的那句承接,最激愤和最低沉的那个音区还不在这个盛世王朝里。
白居易在《长恨歌》里写明皇思念贵妃:“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写到秋雨梧桐,也只这样匆匆一笔扫过,意思一下而已,没展开,没渲染。
可是,到了元人白朴写李杨的爱 情悲剧时,干脆就把这本元杂剧取名叫《唐明皇秋夜梧桐雨》,简称《梧桐雨》。
李杨的爱情故事里,有多少物件环境可用来以物写情啊,牡丹,酒,明月,青丝……可是,白朴却只拣了梧桐,秋雨梧桐中的梧桐。
大约还是梧桐作为情感载体,作为悲情的文学意象,经过南唐李煜那么“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一回,之后又经过凄风苦雨里的南宋词人笔墨培育,已经蔚然成荫在中国文学里。
“这雨一阵阵打梧桐叶凋,一点点滴人心碎了。
枉着金井银床紧围绕,只好把破枝叶做柴烧,锯倒。
”明皇听雨打梧桐,情不能已,迁怒于梧桐。
高力士劝道:“主上,这诸样草木,皆有雨声,岂独梧桐?” 是啊,诸样草木皆有雨声,杨柳雨,杏花雨,梅子雨,荷叶雨……却都不似这梧桐雨惊魂破梦,助恨添愁,彻夜通宵。
梧桐雨声惊魂破梦,这样的暗疾,大约从李煜那里已经生起。
唐明皇在梧桐雨声里思念贵妃,他身后,一个泱泱大唐也从笙歌燕舞的盛唐,缓缓步进烟水迷蒙的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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