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吃得像生死之交,2016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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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责任编辑刘君电话:(0531)85193407Email:liujun@ 丰收 15 知食分子 □李海燕 和闺密探讨了一下成为闺密的基本条件,大致上是“三观一致、五官顺眼、体力相近、口味相融”,听上去是不是比找对象还严格? 其实还真是这么回事。
波伏娃在《人都是要死的》一书中写道,人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气,或者很多爱,才能相信人的行动是有价值的,相信生命胜过死亡。
况且,这个世界我们是一个人来的,走时也不可能结伴,因此,和谁一起活过这必死的旅程,至关重要。
一直向往重然诺、轻生死的刎颈之交,和平年代,不太好表述什么是生死之交,倒是可以探讨一下如何吃得像生死之交。
在一个吃货的眼里,如果4月和你一起吃河豚,8月和你一起飞云南试蘑菇,基本就过关了。
艾略特说:“四月,危险的季节。
”有人觉得费解,我疑心她读过东坡居士的“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在宋代吃河豚已是一种时尚,并深知其美味与剧毒,梅尧臣有诗云:“皆言美无度,谁谓死 如何吃得像生死之交 如麻?”的确,河豚之毒,是一种强力的神经毒素,别说宋代,直到目前也没有有效的解毒剂。
如果不慎入食,起初唇、舌会有麻痹感,然后蔓延至脸及四肢,最终使人变得浑身无力、呼吸困难甚至死亡。
所以梅尧臣、范成大都反对“搏死吃河豚”。
是啊,吃是为了活着,那拼死吃又是为了什么呢?其实,人生的很多事,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拼死吃河豚,也许并不是因为河豚真的美味到可以令人死而复生。
重要的是喜欢人生中那些率性而为不计后果的瞬间,好似令狐冲初遇向问天,见他在六七百个武林人士的围困敌视之下,居然坐在小亭中仍是好整以暇地饮酒,是生平所见极少的豪气干云的人物。
又见他手腕中锁着铁链,不觉又起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意,于是不知来历姓名,不问正邪大踏步向前与他搭话喝酒,帮他御敌,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在事实上也充斥着蝇营狗苟、腹黑算计、刻板规矩的江湖中,这样快意恩仇的瞬间的确令人神往吧?因此,很多时候,在诸多禁忌面前真的很想这样说:“有什么好顾虑的,你还打算 活着离开这个世界不成?”其实生活在现代的人,在毒物上的见 识、实践比古人高太多了。
每个被反式脂肪酸、苏丹红、三聚氰胺喂养过的人,都有百毒不侵的潜质。
但这些以化学成分为名的毒物实在太没有创造力和趣味了。
这让我每每想起金庸武侠小说里那些神奇有趣的毒药。
首先要提到的是《天龙八部》中的“三笑逍遥散”,一种极为霸道的毒药。
中此毒者,身体不会感到任何不适,但脸上会露出奇怪的笑容,三次笑容过后,就没得救了。
但此毒只对有内伤的人才能起效。
我总觉得金老先生想出这个毒药的名目淘气多于危险,人生三笑,不过笑话他人,被他人笑话,再笑话一下自己。
三笑过后差不多就可以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始于哭泣的人生之旅,以微笑作终,不论那微笑多么莫测或诡异,还是足以令人悲欣交集。
另外有意思的是《飞狐外传》里程灵素的解毒方式。
程灵素的师傅无嗔大师说,碧蚕蛊毒、孔雀胆、鹤顶红三种毒药混合,无药可解。
但程灵素为中了此毒的胡斐解了毒。
此段与前者互文非常有意思,世间最毒 的毒药,是人的欲望。
三笑逍遥散只对受了内伤的起作用便是最好的例证,若无内应,其毒能奈我何?世间最强的解药是爱。
程灵素的师傅无嗔大师之所以说三种毒药混合即刻入心,无药可解,是因为他没有料到,世间会有人以己命为解药。
这需要多么强烈的爱呢。
过激的爱和恨,本质上雷同,都是伤人伤己:爱而不得便要毁了你,这是李莫愁;虽然我不能得到你,却依然希望你过得好,这是程灵素。
前者要别人的性命,后者献上了自己的性命。
扯得太远了,说回来,食物也是分阶层的,意大利谚语说,意大利人的胃,就是意大利人的脾气。
其他国家、族群的人也相类,能吃到一块,有六成的把握能过到一块。
有人说两个人相处的最佳状态是不嫉妒,不迎合,有话聊,不尴尬。
嗯,这的确是不错的状态。
而那些吃得像生死之交的人们,大概是这样的,不要赞美,无需承诺,只是甘之如饴地陪你把万水千山吃遍,即算命悬一餐,还是相食甚欢。
告别的时刻,所有曾经的日子,从舌尖上一一醒来、滑过…… 主人还是草民 □柯云路 一日外出,偶遇中学时的同窗。
时隔近四十年相见,他显得很兴奋,于是就近找了个茶座。
自然要聊这些年的经历,也聊当下的生活。
聊着聊着,说起他的户口。
同窗一家五口,是那个年代的标准家庭。
“文革”来了,父母下干校,妹妹进工厂,弟弟到内蒙古兵团,他去了山西农村,五口人分了四处。
同窗虽然早就离开农村,但因为工作关系一直留在外省,现在退了休,才盼到与同样是知青的妻子在北京团聚。
说来也是笑话,同窗成家后一家三口,儿子在二十年前就按知青政策将户口转回北京落在爷爷奶奶处,隔了几年妻子因为自己的父母生病,也为照顾儿子,千方百计找到一家接收单位,将户口落至她的父母处,如此一家三口的户口又分在了三处。
好在妻子当老师,每年有两个假期,于是两人多年来一直如牛郎织女般鹊桥相会。
过够了夫妻分离的日子,一家人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退休,按政策可以回北京“投靠”妻子了。
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到派出所一问,先就傻了眼。
除了一应的退休证明文件、身边无子女证明、结婚证,等等,还需要独生子女证明。
这让他们有些犯难。
同窗当年生育时,国家尚未实行独生子女政策,这对夫妇自觉自愿地只要了一个孩子,只是几经搬迁,又觉得孩子早已成年,不知将那个证明独生子女的小本放在了何处。
于是找到办事警官,说明两人复印的档案资料在“家庭成员”一栏皆可证明只有一个孩子。
警官想了想,通融的办法是让单位开具“只有一个孩子”的证明,且要说明不在同窗身边。
于是,抓紧忙了一气,证明开来了。
还是不行。
还需要当年将孩子户口转回北京的原始批件的复印件,于是又到区档案馆复印盖章。
资料很详细,可看出同窗哪年下乡,孩子哪年出生,因何故将户口转回北京,上有各级部门的批示、公章。
接下来写投靠申请。
同窗的妻子有大学文凭,退休前在中学教语文,文字表达能力不错,但这一关并不好过,一个小小的申请,因不符合要求而写了四遍跑了四趟才勉强通过。
于是同窗感叹,办事机构完全可以采用便民措施,比如给个统一格式。
相当厚度的各种证明、资料、证件等经过一番忙碌一一备齐,夫妻俩站在警官面前分别签了字,材料终于被接收,接下来似乎就等通知了。
岂料根本不是松口气的时候,一周后办事警官来了电话,说细查资料,因同窗是当年的北京知青,必须补办一份他当年的户口迁出证明。
听到这里,我也不由得感叹了。
当年我也插过队,不到一分钟工夫派出所就将户口上的卡片取下,再开出一纸迁出证明,这个人就算彻底了断了和北京的联系。
如此简捷的手续让同窗对当年户口怎样迁出已 毫无印象。
他说,四十年前的住房早已被拆,北京变化之大,当时户口辖区的派出所在哪儿都无从知道了。
但这一关不可逃避,于是想办法。
打114没用,同窗根本报不出派出所的名称,只好到原住地寻访,终于找到派出所了,信心满满地拿着证件去开证明。
汗淋淋地站在那里却被告知,管档案的警官恰好外出,整个派出所只一人管着这档事,要办也只能第二天再去了。
现今的北京已非当年可比,城市之大,从城东到城西往返至少要大半天。
同窗耐着性子第二天一早赶去,幸运地“逮”着了那位警官。
一番查找后,还真找到了已经泛黄的小小户籍卡片,然而又出了意外,上面显示,同窗已于考上高中的1963年将户口转至学校,我们读书的101中学生都要住校。
接下来的事情是找到学校的辖区派出所,问此处的警察,竟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只冷漠地说让打114问。
同窗迟疑地报出几个可能的派出所名称,得到号码后不是无人接听,就是线路忙。
无奈之下,决定亲自去101中问个明白。
夏日里挤车问路,十分狼狈,反复折腾下,终于找到了学校辖区的派出所。
费了老大的力气查到一条信息,学校已于1968年春将学生的户口全部迁回了各自的家。
同窗只好原路返回。
其间只买了一瓶水,吃了半个面包。
再赶到原住地的派出所,已经是下午三点。
虽然相当疲惫,但觉得事情总算有了希望。
于是又一番查找,除了那张显示当年上高中时迁出的户口卡片,再没有其他的任何资料。
我和同窗见面时,他还在等待,并且颇为烦恼。
他说,派出所的主管警察下周要学习,只能等学习结束后再上网查找,是什么结果还不可知。
警察说,或许在网上可以查到相关资料。
于是同窗很郁闷。
之前他曾请朋友在网上帮忙找资料,很容易地查到了儿子当年迁入北京的相关资料。
既然网上的资料如此详细,为什么一定要让老百姓顶着烈日跑来跑去? 同窗说,在办户口的这一轮奔波中,许多事原本并不复杂,但繁琐的程序和一些办事人员居高临下的冷漠使他备感屈辱。
有些人似乎特别喜欢看着老百姓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说:每当我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并且用乞求的眼神站在他们面前时,我会从他们脸上看到一种快感。
“公仆高高在上”,这是一个草民的体验。
什么时候草民在权力面前能成为真正的主人,希望这不只是一种“希望”。
坊间纪事 同心传译 朋友苏茜 □(英)娜塔莉·考索恩孟心怡译 我坐在马克屋子角落的一张小桌子旁,手指轻敲着鱼缸凉凉的玻璃。
如果我再凑近一点,鼻子都会碰上玻璃了。
但是亨利埃塔,这条紫色斗鱼,却继续缓缓地绕着鱼缸一圈圈旅行。
这是她一生的追求,丝毫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我就像透明的一样。
“我觉得她不喜欢我,”我说,抱起手臂靠在旋转椅上。
马克一直在床上假装看漫画,终于他抬起了头,“你什么意思?” “她老是无视我。
”“她是条鱼,”马克耸耸肩答道,“鱼都这样。
”我皱起了眉头,他就从床边走过来,好像要证明一下。
他一靠近鱼缸,斗鱼缓慢的转圈立即停止了,她惊恐地瞪着下面的鹅卵石底。
一瞬间,她的双鳍闪着光,像两颗小小的蓝宝石,在从敞开的窗户流进来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然后她就消失了,安全地藏在了塑料城堡的影子里。
“你瞧!”我大叫着。
马克咧嘴一笑,再次耸了耸肩,回到了床上。
“顺便说一句,谢谢你今天能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眼睛盯着漫画,假装还在读。
我把椅子转过去面对他露出了微笑,他终于开始好转了。
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谈谈这件事。
我指的是校园暴力。
那个叫唐纳德的又丑又胖的孩子,长着一张皱皱的土豆脸,还有他那一对儿雀斑小跟班,杰德和福德,他俩就像两棵长得过大的棕榈树一样,唐纳德气往哪儿出,他们就往哪边倒。
他们老是找马克的茬儿,嘲笑他,咒 骂他———和其他流氓一样花样百出。
就因为昨晚下雨了,今天的创新动作就是一把把他推到泥里。
可怜的马克,孤零零地坐在泥坑里,最喜欢的X战警针织衫上全是棕色泥点,左臂上满是擦痕,像一卷象形文字卷轴。
可怜的马克。
“我不开心的时候你总是来看我,”他继续说,“我猜我只是想感谢一下。
”“不用谢。
”我回答,实话说,我想不出我还能去哪儿。
马克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是我唯一的朋友。
所以,他不开心时我还能在哪儿?“我妈妈准备了草莓柠檬水,”他说,好像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脸色为之一亮,“你想来点儿吗?”“我去拿。
”我主动提出,跳得老高,因为我为我当了这么好的一个朋友而高兴。
马克微笑着说:“你太好了,苏茜。
”我顺着楼梯下楼,走进厨房。
马克的妈妈正拿着电话来回踱步,没注意到我进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说着,“我就是这么跟他讲的———别理……就是这样,他们会厌倦下来,就不会再管你了。
对……但是你懂的,他今天回家时胳膊受伤了,身上全是泥。
只是,我开始担心……”她坐在餐桌边,手遮着脸。
我向前走了一步,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她还是没看见我。
为了礼貌,我决定还是不打搅她自己动手比较好。
于是,我走到冰箱前,拿了一壶柠檬水。
“你知道吗?”她继续说,“他现在开始有一个看不见的朋友之类的东西。
这可能是一个阶段吧。
他叫她苏茜。
” 我手中的柠檬水掉了。
壶掉到地上摔成碎片,发出了很大的撞击声,但是马克的妈妈没有抬头。
强词有理 □张宏宇 最近在读孙犁先生的书,孙犁一生淡泊名利,执着创作,他特立独行的性格,自我放逐的生存方式,我非常欣赏。
他女儿在书中回忆,有一次市长来探望父亲,对他嘘寒问暖,父亲却站在屋子一角,显得拘谨无奈。
一位亲戚说“:不管什么场合,你爸爸都不爱掺和,更不爱巴结哪个当官的。
” 孙犁先生在一篇文章中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以为文人宜散不宜聚,一集中,一结为团体,就必然分去很多精力,影响写作。
”孙犁晚年深居简出,放弃、躲避的并不是他对生活的追求,躲避的或许是无谓的应酬和争夺。
文人宜散不宜聚,“聚”显然指的是许多人嗡嗡嘤嘤聚在一起,聚讼纷纭、徒耗时间毫无益处的聚会。
文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切磋文艺,或许不算什么坏事,也是无可厚非的,但很多聚会却变了质。
近年来我也参加过一些大大小小文人的聚 文人宜散不宜聚 会,发现有一些聚会嘈杂不堪,没有秩序,甚至所谈所聊的话题,大多与文字无关。
仔细观察才知,“聚”成了一种交际的手段,文人忙着签名,忙着拉关系,忙着公关,这样聚得多了,就会形成一个小圈子。
拉关系是为了便于发表,而见人就推销自己的书或者稿子,就是为了让别人关注自己,使自己多一些虚名。
有了一些作者的吹捧,有了阿谀奉承,个别编辑发稿更多看重人情,遮蔽了真正的好作品,以致大量人情稿涌入报刊杂志。
如今的写字更像一个名利场。
很多作家总是喜欢打着“聚会”的旗号,时不时,搞个笔会,举办个采风活动,甚至还打着各种幌子做学术交流,这种聚会更多是一种热闹,真正为了创作的能有多少呢?写字是需要耐得寂寞的,各种各样“聚”的应酬只会影响你的写作。
一旦喜欢上了这“聚”和热闹,或许很多人再也写不出像样的好作品了。
每当文人聚会的时候,有人忙着推销杂志、为自费出版的作者充当掮 客,或者为收费会议拉客户,我便感觉,这种所谓的文人圈玷污了文学的神圣色彩。
对于文人来说,如果公关大于写作,关系胜于文字,这样写出来的文字还有多少分量可言呢。
在如今的文人圈内,能够独立思考、潜心治学、孤独写作的文人,似乎越来越少了。
能够待在家里,不受外界环境的诱惑、干扰,一般社交应酬都不参加,能够抛掉浮躁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喜欢热闹,喜欢浮躁,喜欢虚名的,却越来越多了。
创作乃寂寞之道,开笔会交流,搞聚会活动,绝不是真正的作家所乐为、所应为的。
文人宜散不宜聚。
散,才可以少一些干扰,少一些干涉。
想静下心来,搞些创作的,还是各自散去吧,不要总是聚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是生事,就为了一些虚荣而争执。
那些聚在一起的文人,大抵不是为了创作,更多是为了一些自我满足和利益罢了。
文人相聚,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是非,人们常说“文人无行”“文人相轻”,文人们聚在
起议论圈子里的恩怨是非,为利而争,为名所拼,实在是太累了。
还是离远些的好,以免去那些口舌之争,无谓之辩。
文人宜散不宜聚。
真正地理解“散”,做到“散”,把写作当成是寂寞事,不是热闹事,实属不易,恪守更不易。
文学是一条寂寞之路,只有耐得住寂寞,才能创作出好作品。
面对纷繁充满诱惑力的现实,要善于找到自己的清静,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锲而不舍地追求自己喜好的东西,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并在创作的追求中和实现的过程中得到美的享受。
已故作家路遥曾经对青年作者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安下心来好好写,发上几个中篇之后谁也奈何不了你。
”试想想,一个整天忙于赶场相聚的文人,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挖空心思想着如何进行炒作的作者,一个整天为了一些虚名而费尽心思的人,他能够写出有分量的真文字吗。
文人宜散不宜聚,少聚多思,静心多写,淡泊求真,方是为文之道吧。
时尚辞典 也说“小鲜肉” □龙玉纯 有人开玩笑说,阳光、空气、水和网络,是现代人赖以生存的基本元素。
还有人说,现在马斯洛需求层次最基本的不是生理需求,而是网络需求。
虽然这些话有调侃的成分,但足以说明网络在当今社会的普及和重要。
网络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虚拟世界里也有真实与温暖,比如那些极其搞笑又不失哲理、非常夸张又很接地气的网络流行语;有的讽刺社会现象,不是那种凶狠的谩骂,而是以“逗你玩”的形式表达义正词严;有的给人以特别复杂和微妙的感觉,让人感到当今生活既有“压力山大”又有轻松惬意,等等。
当然也有一些是随意篡改、乱用成语,或是仿照成语而生造词语,这些生造词,既不是社会生活的需要,也无益于人际交流,最容易产生网络对文化的负面效应。
如今网络已经成为人们生活离不开的一部分,网络流行语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人们工作生活的快意表达,于是五花八门的网络用语不仅充斥网络,而且还成为了许多年青一代的交往用语,甚至严重影响到传统媒体和书刊。
比如,第一次参加游泳世锦赛的宁泽涛在喀山体育馆游泳池大放异彩,成为史上首位在男子100米自由泳项目上杀进世锦赛决赛并最终夺得冠军的亚洲运动员后,许多媒体在报道这一喜讯时竟然是有网络热词的标题,“小鲜肉”宁泽涛成亚洲第一人!“小鲜肉”宁泽涛:最不需要穿衣服的阳光暖男。
宁泽涛火了,时尚圈疯抢小鲜肉。
“小鲜肉”宁泽涛今天正式“封神”。
泳坛新男神迷倒网友,小鲜肉宁泽涛一夜爆红。
走进海军体工队,探访小鲜肉宁泽涛成长的地方。
这些新闻标题中出现的“小鲜肉”,就是一句已经流行了好几年的网络用语,主要用在形容 男艺人,指年轻、帅气、阳光的新生代男偶像。
其实不只是娱乐圈帅哥偶像多,体坛永远不缺帅哥偶像,长期锻炼下的肌肉与为国争光的气魄,让他们比娱乐圈明星更帅几分,而且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批又一批鲜肉帅哥明星出现在赛场,加上挥洒豪情的潇洒气质,瞬间迷倒万千众生。
新闻标题出现网络流行语,这早已被大家慢慢接受。
可宁泽涛对“小鲜肉”这个网络热词不太“感冒”,他在仁川亚运会期间接受记者采访时,直接对舆论称呼他为“小鲜肉”作出表示,“我不喜欢被叫小鲜肉。
”为什么他不喜欢这一称呼呢?我认真查找了一下网络资料,发现宁泽涛不喜欢“小鲜肉”这个网络热词完全可以理解。
“小鲜肉”是什么意思?网上说,一般是指年龄在12-30岁之间的性格纯良,感情经历单纯,没有太多的情感经验,并且长相俊俏的男艺人,也有引申义主指年龄在12到20岁之间的性格纯良,感情经历单纯,没有太多的情感经验,并且长相美丽的女艺人。
2009年在台湾综艺节目主持人口中最早出现,后来小鲜肉这个词被迅速引用,最终成为当年网络热词之
一。
还有人说“小鲜肉”一词源自日本语言,最早在日本AV演艺界使用,不知是真是假。
有媒体说,当今世界的我们可分为两种人,网民和非网民,我相信很多人会认同这个观点。
网民是当今社会最有活力的组成部分,活力的表现之一就是“网络流行语”层出不穷,并且正在延伸至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不管你是网民还是非网民,对“小鲜肉”这样受追捧的网络热词,不要有太多的顾虑与困惑,我们的母语是大海,谁也撼动不了,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流行网络语,相比之下只是小小的一两滴水滴而已。
纸上博客 春夜吟 □林平 我现在已远远离开我的住家,走在一片辽阔的田野上,其实辽阔只是相对的,在这个被城市化大步逼迫的世界。
夜幕当头压下来,一轮月亮轻轻掀开了夜的盖头,使混沌暂时不得入侵。
四月里的麦田一天一个模样。
夜色里的麦田,很适合用墨绿这个词来表达。
纵然麦棵融于模糊的夜的世界,我也分明感受到她脉搏的律动,勃勃的生机。
我无法窥透她生长的秘密,却试图恢复我想象的能力。
是什么这么香啊。
方才我在一个村庄穿街过巷的时候,曾被这种香气厚厚的缠裹,差不多到了花我交融的地步———那是梧桐花的香气。
梧桐花是北方四月乡村的霸主,满树簇簇拥拥的梧桐花,好像习惯了直露的表达方式,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淑女气不屑一顾,有一是一地把自己的体香送给这个世界。
酒是陈的香吗?可与这梧桐花的香气又差了几多?当年杜康造酒,醉倒刘伶。
千年前的杜康向我招手,我会不会斗胆向他献上一计,且拿这梧桐花做了酿酒的原料,溶进淡淡的夜色,让我奋不顾身地干上几杯? 梧桐花香气不离不弃,一路追逐着我,和着泥土的味道,麦叶的味道,知我醉我,让我壶中日月长。
当时代的一些物象挥之不去的时候,想捕捉一点夜的气息,似乎也成为了一种奢求。
比如我现在所处的地场,虽是一片田野,但还是有某种喧嚣像粘合剂一样追逐着我,使我不得自在。
隆隆的,滚雷一般的声音,贴着地面,顺风灌耳,让我备感人生的无奈———不远处,是一条河,灯的河,是被称作“大动脉”的东西,它承载着东来西往的川流不息,装点了夜晚的大地,也自来熟似的臃肿这个世界,使我们不得拒绝,不能远离,也不得展颜。
轧轧的车声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把我挤压得呼吸不畅。
在一片绿树后面,滚滚的车流,向我传导着它施与大地的重量。
其实大地早已足载,滚滚物欲却不舍昼夜,追南逐北。
田园和诗正在悄然隐退,栖居已属不易,诗意的栖居无疑更是一种梦呓,她只是流于温情抚摸的文人嘴角的呓语,怕我也是这痴痴的说梦者吧! 我之所以越陌度阡,远足于这空旷的田野,是不是一种逃离的宣示呢?《逃离》暂时让门罗红了世界一角,但“逃离”并不是她的专利。
逃离已然铺天盖地。
整个白天,我会不得不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在按部就班中麻木了自己;我会不得不听到马路上的车声人声,以及会使人头皮发麻,血压升高,内心恐慌的消防车的啸叫。
真我似已隐身,假我戴着镣铐起舞,面不改色。
是否,人们已经丧失了脸红的能力? 夜是我的了,自由暂时归还了我。
我有足够的时间,放纵自己思想的野马,可以想一些貌似浅显的事情,可以不着边际。
当我发现我还会思索时,天哪,你无法想象,我被自己感动了。
思想着是美丽的,哪怕你的思想只是一些碎片,你还没有找到穿接这些碎片的丝线。
我的脑际会泛出一些诗人的锦句:“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恐情多累美人”,那是郁达夫的情怀,郁达夫的情致,所以郁达夫让我们记住了。
好像是,郁达夫是旧中国最后一批士大夫,惜乎这个世界已然没有了士大夫。
“偶有文章娱小我,独无兴趣见大人”,则是流沙河的心声,让我们这些貌似文人的人自愧自怜。
契诃夫笔下的小职员,在我们的生活中似是一种见惯不怪的存在。
我试图收束住思想的缰绳,且回到这空旷的田野。
我是一个小人物,毕竟,小人物与大人物是无法共舞的。
我习惯了卑微地活着,自从文友生前告诉我“苟活也是一种活法”,我就为自己找到了活下去的依据,我就要理直气壮地活着。
现在,我可以抛掉身上的面具,回到我的内心里来了。
注定,这是一个蠢蠢欲动的季节,麦穗已悄然抽出,给我们一份收获的期冀。
一种生命孕育的气息,在夜的田野里纵横决荡。
这种没有雕饰的香气,似乎只有“清气”一词可以表达得合适一些。
田野的清气是稀缺的,可以荡涤世虑。
我漫步于田野之中,完成自己的“走读”。
其实远足也是一种阅读,这种阅读也许不同于青灯孤守,无须劳乏润了唾液的指肚轻轻翻动书页。
这本书向我展开的是自然一页,掀动书页的是习习的春风。
“习习”这个在我们才学会作文时滥用的词汇,让春温遣上笔端,重新打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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