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如何用照片做抖音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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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22年4月26日星期
电话/82828110 烟雨楼 E-mail/hzaprilday@编辑/许金艳 版式/徐舜苗 校对/徐明祥 南湖新闻 ※世相 春暖花开一切从头开始 ■阿倩 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
复工之后理个发,兴许是一场庆祝春暖花开的特殊仪式吧。
植物尚且需要时常修枝剪叶,人类的秀发自然更加需要精心呵护。
在江南温婉的小城,选个春光灿烂的好日子,找个手艺娴熟的理发师,修掉分了叉的发梢,剪出一个春意盎然的新发型,脑袋和精神都会舒畅很多。
我经常去理发的地儿,是一家街头小店,理发店的老板兼首席理发师叫“老九”。
一开始我觉得这个花名取得有点别扭,“老九”与“老久”谐音,哪有理发师让客户“老久不要剪头发”的呀。
后来老九告诉我,因为是小门小店,剪头发竞争不过连锁大店,只好在“接发”业务上多花点功夫。
若是这么说来,老九接的头发可以保持“老久”,听起倒也顺畅了许多。
我去剪头发的那天下午,老九的小店人不多,除了我和儿子小国庆以外,只有一个“杀马特”造型的男孩子正在染发。
老九朝我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看到我了。
“先给熊孩子剪吧。
”我指着站在我身旁的国庆说道。
老九连忙示意店里的伙计先给孩子洗头。
“我看到你朋友圈发了志愿者的自拍,你去当志愿者了啊?” “嗯。
”“疫情这段时间,你损失了不少业务吧?”“别提了,少说也得万把块。
”“放心,疫情之后大家会陆续来剪发、接发的。
” 今儿是老九第一天重新营业的大喜日子。
老九不仅话变多了,而且还跟我讲起了他与理发师这个行当的因缘:“我是2002年来嘉兴的,去饭店打工,饭店里有对夫妻职工辞职后开了一家理发店,邀请我去当学徒,于是我就成了一个理发师……” 老九还告诉我,为了给店铺拓展业务,他一个人运营了好几个抖音账号。
前些日子因为不了解平台规则,其中一个账号被封了,损失了好多潜在客户。
我连忙竖起大拇指道:“哇,原来你还是个时髦的短视频博主啊。
” 母子俩剪完头发后,便手牵着手走到对面的中医院做核酸检测。
因为那日气温有三十摄氏度,一路上我们热得满头大汗。
为了赶紧降降温,我们在核酸采样点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两瓶冰镇饮料。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抬头看了我俩一模一样的发型,感叹道:你们母子俩长得好像!” 如今,禾城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已经陆陆续续开张了。
他们当中很多店主得和老九一样,都在默默坚持着。
这个冬天对于他们来说有点漫长了,好在春暖花又开,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了。
※闲话 阳台上的中年时光 ■费国平 自从女儿上了大学,闹腾的家忽然安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细思,我们应该干点什么。
在家里不大的地方琢磨着可以开发的空间,自找乐子。
思来想去,最为可行的就是在阳台上种植物。
“螺蛳壳里做道场。
”空间虽然小了点,但只要安排合理,也是大有舞台的。
想好了,说干就干。
先从市场上买来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花盆,不知道为什么,年轻时不屑一顾的养花种草,在此刻竟有如此的吸引力,如同有恋爱般的心情。
为了种好花草,能在阳台上一坐就是半天,捣鼓盆盆罐罐、小心伺候着。
用什么土、施什么肥,定期换盆、除虫去杂,都要付出花农一般的辛苦;叶子黄了,不结花骨朵都是什么原因,也十分投入地去学习。
选种、培土、浇水、等待,从未有过的耐心;换盆、松土、施肥、期盼,从未有过的细致。
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站在阳台上,细数成果,共有50多盆花草,本来空荡荡的阳台,已成了茂密的“森林”,就连墙壁上都挂上了长长的藤蔓。
用“茂盛”一词来形容阳台的状态,一点也不为过。
原本不愿外出的我也时不时要去朋友、同事家串串门,看看他们家都种上了什么品种,长什么样的植物。
“水浇多了会烂根,通风不够会生虫,昙花喜欢吃肉……”在交流中学到了很多养花草的秘诀,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面对阳台上郁郁葱葱的花草,总有一股自豪感,竟远胜于工作中的成就感。
女儿一回家就抱怨我们的花草占据了她半个房间,但看着我那盛开的兰花就不停拍照发圈。
我在女儿旁边监视着她,生怕她毛手毛脚伤到了娇嫩的兰花。
女儿见状,噘起嘴说,我爱花草胜过爱她。
“是啊!你去学校,一个学期也来不了几趟,还是这些花花草草最乖,能天天陪着我们。
”她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其实,养花草是一项门槛颇低的活动。
稍有些空闲的中年人已经没有去酒吧熬夜的资本了,唯有在花花草草中,最能获得纯粹的快乐,只要你投入,定会有收获。
最有感觉的是你伸手抚摸花草们那毛茸茸的叶子时,心里特别舒坦。
每一盆花草,哪怕是再普通,也是沁透了自己的时间、心思和智慧,所以,阳台上的花草也成为中年人社交中不可或缺的谈资。
感同身受才是最好的理解,当中年人认定在阳台上养花草是让自己的灵魂有块栖息地,那就能认可老年人种菜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原始记忆。
中年人,你家的阳台上有多少茂盛的花草呢! ※走笔 窗台上的朋友 ■沈轶伦 祖父生病的最后几年,一直居家卧床。
祖母说,她独自可以照料。
我们留足费用,请好保姆。
一周一次,小辈去探望时,祖母总强调,她没事。
直到有一次,祖母讲起鸟。
祖父母卧室的窗外楼下,有一棵很高大的合欢树,和照亮小区主路的路灯在一处。
夜里,灯亮了,树也就从一片墨色中显出来,黑白里唯一的色彩。
春秋两季,绿。
夏季,一树粉。
小麻雀在树枝筑巢,它们有时落到祖父母家的窗台。
祖母说,她特意在窗台外撒了点大米,小鸟却逃也似的飞走了,远远躲在树梢。
但祖母说她每天都放些新米,然后关上窗,远远坐到客厅留意窗台。
一两只胆大的小鸟试探地来了,又警惕地飞走,旋即绕回,反复再
三,确认没有威胁,这才进食。
很快招呼伙伴,一大群小鸟在窗台,真热闹啊。
祖母说她每天定时定量撒米,撒完就关窗。
但小鸟在合欢树上留意着她,飞近一些,又回到树上。
下次又近些,停在晒衣杆上。
再下一次,就敢停在窗台的顶上。
直到有一天——祖母和我说,“它们再也不避开了,它们就在我的手边啄。
” 表弟开玩笑说,“那么下次捉一只养。
”然后走开 了。
客厅里,大人们在说服祖父入院。
可祖父执意留在家里。
这时祖母又站起来说:“我一个人能照顾好。
”老两口留了下来。
我上学的时候,曾在校园里捉到过一只麻雀,兴冲冲带回家想养。
可不论我怎么好米好水待它,它就是不吃。
我领略到这小生灵的倔强。
你无法强迫一只麻雀,除非它自愿和你建立起关系。
一生从未养过宠物的祖母,就这样在自家窗台上拥有了一群默契的朋友。
它们从不爽约,它们会自由来去,它们不进入屋内一步。
我们去看望,也常常会听祖母提到“她的鸟”。
大家停顿片刻,等她讲完,但也只是等她讲完,没有人顺着这个话题继续。
等到重新开口,大家越发急切讨论祖父的病。
我从卧室推窗望出去,却不见麻雀,只看见留在窗台上的斑驳鸟粪,羽毛碎屑。
又是一个春天了,小区里的绿化葱翠起来,四处鸣啼婉转,虫鸣阵阵,小池塘里,蛙的求偶声此起彼伏。
也是在那个春天。
祖父病重,最终我们违拗他心意,决定送他入院。
我看到他床单下瘦极了的大腿,如一根微微用力就会被折断的枯枝,枯枝上的褥疮,让医生看了摇头,说早就应该送到医院。
众人垂手默然,歉疚地加紧办理入院手续。
但就在等待入病房时,有一个刹那,只有祖父和我。
祖父抓住我的 手,问我为何非要让他离开家。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然后他神思混乱起来。
这句问,就成为他清醒时最后留给我的话。
祖父的照片被挂上客厅高处。
祖母和我们坐在照片下,收拾屋里的东西,她此后随小辈居住。
这也意味着,老屋将寂寞下来。
告别的夜晚,众人守在客厅,一直撑过子夜,屋内渐次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窗外却有鸟鸣响起。
我循声走入祖父母的卧室,整个房间,房间所在的楼宇,楼宇所在的小区,都在暗中。
但鸟鸣声清脆,是确凿的召唤。
我不由走向窗边,轻撩起窗帘。
我借路灯的亮看出了合欢树,看出了自家窗台的轮廓。
窗台上,黑色枝条缠绕成圈状,分明一只小小的鸟巢。
原来这段时间无人顾及撒米,可窗台上的客人却留了下来。
原来小鸟不是清晨六七点,而是三点就已经开始鸣叫了。
原来一直独自背起重责的祖母,是长久在凌晨三点醒着。
我站在窗边,心里轰鸣着无数言语,而四周那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慢慢明晰起来。
巢中鸟看到生人面孔贴在窗上,唰地飞走了。
我也就看清了,初露的阳光照耀着鸟巢,如一份礼物,数枚鸟蛋闪烁光洁的白点。
新生命即将破壳而出。
※小快朵颐 上海青 ■潘城 菜练就的。
当然炒青菜无可匹敌的好吃,还要源自食材本身。
《射雕英雄传》里黄蓉为了让洪七公传授郭靖“降 洪七公吃的青菜估计是“上海青”,因为金庸是 龙十八掌”,每天做美味佳肴。
为了最后一掌“亢龙有嘉兴人。
其实全国超市价目表上写的“上海青”往往 悔”,黄蓉说要做青菜豆腐,洪七公不愧老饕,眼睛一颇不地道,也绝非只产自上海郊外,那是一种对大城 亮,越是普通的菜越见真章。
市的联想。
从嘉兴到嘉善、枫泾、朱泾、练塘、青浦, 炒青菜除了油和盐,其他都是多余。
如果说技巧,一路乡野菜圃中的“本地青菜”才是青菜中的极品, 不才可以做到“听声辨味”,就凭青菜下锅“呲啦”那一我们唤作“矮脚青”。
特别要打过霜以后,那青菜又 声。
我家祖居有个天井,尽头隔一砖墙就是好宝婆婆糯又甜。
家的灶披间,开一小窗。
这位民间烹饪大师,日日围裙 为什么现在总有人怀旧,感叹再也找不到儿时 吴藕不香味解。
,精研三餐,每天从那个小窗洞里传出各种食物的“瓜平菜湖的西味瓜道”,呢我?奶皆奶归以于前“常肥说料,平”。
湖比瓜如农大四名处鼎捡鼎拾鸡的 汀《节的点入,我冬做,着家作家业户,户尖每着天耳必朵炒只青听菜极。
猛差极不烈多的“快呲到啦晚”一饭屎口鲜,与甜草。
灰搅拌成“鸡屎灰”肥田,才有平湖西瓜那
候 声,好宝婆婆的青菜下锅了!这一响可不简单。
炒青 儿时的冬日里,祖屋两房人各炒青菜一盘,百热沸 图 菜要热油锅,铁锅倒油后要烧得足够烫,再把青菜倒
烫的端出来“别苗头”。
我记得菜叶还冒着细小的油 》中 入,其中的火候、时间都得靠经验衡量。
说起来容易,泡,盘子沿上挑一点桐乡辣酱,咸而微辣,怎么形容 的 烫锅下菜,油星四溅,甚至火焰腾空,烧菜人往往缩手呢——正好手边有一个嘉兴竹刻名家冯嘉生雕的笔 青菜跳比脚大、将丢临锅阵弃沙铲场,但,可见以好“宝温婆酒婆斩临华危雄不”。
乱这,面是无一表辈情子,好烧筒根香,上!面刻着一棵青菜,题诗曰:须知天下味,独有菜 ※年华 牛肉煎饺 ■张进喜 我虽生长在江南水乡,却像北方的客人那样,笃相信吃面食,大饼油条、馄饨饺子、小笼锅贴,还有落锅面。
当然,牛肉煎包更不用说了,再来一碗牛杂汤,放点香菜,那是最佳搭配。
记得读小学时,早上到坛弄小学读书,有时会往北丽桥走,在建国路水关桥转角处有一牛肉包子铺,老清早的生意就很好。
我背着书包在路上,常会被煎牛肉包子的香味和平底锅中“滋啦滋啦”翻腾作响的声音所吸引,牛肉煎包出锅啦! 建国路孩儿桥边上有家回族菜馆叫春华园,店门口常挂着新鲜的牛羊肉,吸引着路过的客人。
春华园比较有名的菜是炸熘里脊、生爆肚根和红烧蹄筋。
当年的春华园楼下是大厅,坐着散客小聚,楼上是包厢,是招待客人的清静场所。
我进厂做工后,口袋里有了点小钞票。
有次发了奖金,约上高中同学喜才到这里快活了一回。
我们从窄窄的木楼梯上去,坐在临街的桌子旁,尝着道地的清真菜,喝着本地的土黄酒,边和喜才聊天,边看大街上的风景。
老酒落肚,兴致上来,再来十来只牛肉锅贴、一碗酸辣汤,吃得浑身舒畅,极是惬意。
其实,嘉兴不但早上有牛肉锅贴卖,而且晚上也 有,只不过一般人家不大去买。
有一年夏天,嘉兴武林高手韩海华从上海参与《血战落魂桥》电影拍摄回禾,还请来了著名武打演员洪祖根,他打电话叫我过去。
我们三人喝茶聊天,他俩兴致极浓,像说相声一样述说着拍电影的趣闻轶事。
不知不觉月亮上了树梢,直到吹过一阵凉风,从大年堂门口飘来肉香,才觉时辰不早,肚子也饿了起来。
于是,海华买了一锅锅贴,分盛三个盆子放在各自面前,三下五除
二,不一会就吃得盆子朝天。
海华看看三人都没尽兴,又去买了一锅。
聊了不多辰光,面前的锅贴又被我们吃了个精光。
海华见状,一不做二不休,再去买了一锅,这才吃饱喝足。
后来想起这顿夜宵,自己觉得惊奇,怎么能吃下这么多锅贴?但这里的锅贴真的好吃,真是吃了还想吃。
20世纪90年代,在中山东桥北桥堍,现环城河绿带处,新建了一家清真饭店,取名伊斯兰花园饭店,这在当时是江浙一带最具特色的清真饭店,曾接待过国内外伊斯兰宾客。
这里虽有回族特色的牛羊肉菜系,但我更喜欢饭店的早点,有各式冷面、牛肉锅贴,当然还有货真价实的牛肉汤。
我到南湖路开发区老房子上班,经过这里,常要买几只锅贴当早饭,那个味道真的很不错,肉好分量也足,味道浓郁,早上摊位前往往里三层外三层围满 了等出锅的吃客。
但是随着旧城改造,伊斯兰花园饭店拆迁了,煎饺和牛肉汤也随之消失了。
我退休后经常要去买菜。
一次,经过杨柳湾,想去南门菜场买王店三园鸡,走到半当中,见有牛肉煎包卖,不觉坐下品尝。
热腾腾还在滋滋作响的煎包端上来后,蘸上碟子里的桐乡辣酱和南湖香醋,一口咬下去,肉馅呼之欲出,再舀一口放了香菜的牛肉汤,浓汤的鲜味把肉和面粉的味道完全覆盖,回味舌尖的只有辛辣的鲜香了。
如今,嘉兴许多地方都有牛肉煎包卖,大家都喜欢吃,说明这特色早点深受禾城市民喜爱。
嘉兴人虽嘴刁,但做得好吃,怎么会没有回头客呢?现今,禾城有许多大型综合商场,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在一憧大楼里。
商场逛得吃力了,各式小吃楼面转上一圈,什么小杨生煎、大壶春生煎、四如春生煎也挺不错,中午、晚上都有。
我也常去凑热闹,总要尽兴品尝一番,主要原因是这些生煎的馅心肥瘦搭配恰当,肉馅成型,汤汁鲜美,略带甘甜,丝毫没有油腻厌食的感觉,在饥肠辘辘之时,常让人心心念念,迈不开步子。
人老了,常常怀旧,我是比较怀念老街旧巷的烟火之气,还有老底子一介平民喜欢的街头早点,真正享受的不仅是街头的老味道,更是一种晚年生活的甜美。
※舌尖 久违了,地衣 ■韩娟芳 盼了多天的这场春雨总算来了,给清明前种下的瓜卜落苏秧苗痛快地洗了个澡。
其实我盼雨还有我的小心思:清明时节为找艾草做青团时,意外发现数十年未见、大自然恩赐的美食——地衣的踪影了。
小时候有这样的印象:地衣在春夏下雨天的时候,会像仙女一样出现在乡间泥路的茅草根里。
地衣,在江南民间,叫法各种各样,贴地而生,大多数称之为“地滑塌”。
长在茅草里,我们步云人又叫“茅草芹”。
网络时代,疑惑的心情驱使我去百度查找,对地衣有进一步的认识:“地皮菜”“天仙菜”“鼻涕菜”全是它。
猜想,那次看到的应该是地衣,怀着好奇心,我一直等待着天上落雨,好去探个究竟。
早晨在下的毛毛细雨不知啥时已停。
午饭后,多云的天空格外神清气爽。
我要去的目的地在乡村小路边。
走在老07省道旁,两边草木的嫩绿十分醒目,纷 纷飘落下来的樱花花瓣和柳絮,让人想起一首诗:“春日春风有时好,春日春风有时恶。
不得春风花不开,花开又被风吹落。
” 我用力又按了按鼻尖上的口罩,双目望向西南侧的铁塔,脚步加快。
铁塔底下是一片杂草,在周边的荒野,勤劳的拆迁户重新开垦种上了果蔬。
荒寂的小路坑坑洼洼,雨后成了一个个水潭,我要找的“宝贝”就在铁塔旁的泥路边。
经过昨晚的那场大雨,我心里嘀咕着今天能够看清楚了吧?我弯下腰,紧盯路旁的草丛里,黑乎乎的“点点”出现在草根下,我迫不及待地拾起一块,用手指捻了一下,深墨绿、薄薄的、富有弹性的透明体碎了,确实是地衣。
静下心来,由先前的躬身,换成蹲下身子。
左手轻轻拨开上面还带有水珠的草丛,右手伸出粗大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往上一提,一小串跟在手上,嫩嫩的,湿湿的。
寻寻,拾拾,个把小时,这十几米的地方我寻找了两遍,再往前后走,再也找不到地衣了。
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就那一段草丛中能长出乡村很难觅到的地衣。
我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啥异样,只觉得此处比别的地 方多了些椁树的枯叶。
带着“战利品”无比兴奋地回到办公室,几个小年轻 都说没见过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叔们一看,“地滑塌”随口而出。
水龙头上洗了一下,找了只水桶养地衣。
那一抹海藻般的绿,沐浴在清澈温暖的春水中,犹如一幅江南的水墨画。
晚上,带回家的地衣又在清水中洗过N遍,做起了地衣炒鸡蛋。
无公害的地衣和金黄色的土鸡蛋,在菜籽油、食盐、姜末、葱花的配合下,不到五分钟出锅装盘,尝一下,不加味精就挺鲜美。
饭桌上,看着女儿的筷子不停地往地衣炒蛋中夹,我更加欣喜。
四十多年了,又重新找回了当年母亲送到学校的那半搪瓷杯咸菜粉丝地衣粥。
这大自然的馈赠品,以前只不过是道不起眼的穷苦菜,如今进了餐馆,地衣以营养价值高,能增强体力,提高免疫力等许多功效成了一道怀旧的名菜。
我想,也许是印证了鲁迅先生从前说从北京运到浙江的大白菜的那句话:大概物以稀为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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